拚命[第3頁/共4頁]

虯髯之人道：“那也無妨，等你功成名就的時候，接父母到都城豈不更好？”收了名冊，就要放到懷中，“你雖眼睛不好，但說不準更有射箭的天賦……”

有一禿頂問道：“郭大人，為何不去廂軍提拔，卻要從這裡的百姓中遴選呢？”

禿子已問道：“姓名？”

狄青大喜道：“郭大人，你隻要不要小人蔘軍，那就是幫我最大的忙了。”

方纔的工夫，狄青已找了四個來由推搪參軍，對子眼、體弱、多病、父母年老，不想一個都不管用。

虯髯之人嘲笑道：“你二十不到，你爹媽就八十了，他們六十多才生下的你，真可謂老當益壯了。”

幾個禁軍抓住了來人，笑道：“誰也冇有說你是劫匪。小兄弟，從戎嗎？”

這時俄然傳來“嘡嘡”的幾聲鑼響，驚起幾隻樹蔭中的鳥兒，破了春的慵懶。那顛狂的柳絮也似被驚醒幽夢，輕飄飄地落在溪水中，逐落花而去。

虯髯那人道：“老子本來要在這裡的廂軍中挑些人歸去彌補驍武軍，好好培養，不讓那些雜碎看輕了。可這裡的知州鄙吝得很，給我送來的廂軍都是歪瓜劣棗，奸懶饞滑，還不如我本身遴選來得實在。”

狄青不曉得郭大人甚麼意義，可見郭大人已從懷中取出塊碎銀子拋過來。狄青一把接住銀子，隻覺得這是本身的賣身錢，急得汗水又要流下來。不想郭大人道：“郭某和你一見投緣，感覺你這身本領若加以習練，在軍中……總比在這鄉間好。不過你既然有苦處，我也不好勉強，這點碎銀子，當我慶祝你早娶嬌妻了。”

有一瘦子應道：“批示使，這百姓彷彿都不肯意來，再招十來人，說來輕易，做起來困難呀。”

虯髯之人遠遠見到來人身材高瘦，比起參照的木人還高出幾分，心中已有幾分歡樂，可見那人雖長得不錯，雙眼倒是對子，也就是說那人的瞳孔都向鼻梁處挨近，就像一幅絢麗山川圖上畫了泡牛糞，未免美中不敷。

虯髯之人高低打量著狄青，“你貴庚呀？”

狄青大喝一聲，翻腕掙開。虯髯之人本是勇冠全軍之人，卻冇想到狄青腕勁極健，竟擺脫他的掌控，虯髯之人斷喝一聲，一拳打了疇昔。狄青遁藏不及，眼看要被那缽大的拳頭擊中了麵門，不想他一個空翻，避開了這拳。虯髯之人見狀大喜，拊掌笑道：“我就說你小子不差，能躲過本批示這一拳的人，硬是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