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食色（25）奶奶輩兒的大槐樹[第1頁/共3頁]

老二咕咚一聲喝下一大口啤酒，對著周遊又道：“老楊這家店的位置啊，本來底子就冇蓋過屋子……”

“那恰好就著下酒！”老二嘿嘿笑了笑，又道：“這塊兒處所從冇蓋過屋子，不是因為曾經蓋過廟，而是因為這處所啊，本來有一棵老槐樹，有多老呢……這麼說吧，打我奶奶那輩兒，從他們小時候就已經說那老槐樹已經有幾百年了，都成了精了……”

怪不得冇人情願來這兒坐呢。

想到這裡，周遊探那人的口風，道：“為甚麼冇人坐這裡呢？我感覺挺好啊……”

“這個，我第一次來這邊，當然不曉得了。您說，是為甚麼？”周遊淺笑著，等那位老二講出大槐樹的汗青來。

周遊放開老楊的手，本身便坐在了這西年紀的桌上。這桌子西麵靠牆，南麵也就是周遊所坐的身後，則靠著牆角放了一隻高高的冷飲櫃，擋住了南麵的玻璃窗，也擋住了店外的光芒。而周遊頭頂上的照明燈膽，也還壞掉了，使得這一角落彷彿是阿誰賣洋火的小女孩所伸直的牆角。

“哎，你歸正就一人兒，不如過來，跟我們坐一桌，大師夥涮鍋，就圖個熱烈不是？”那老邁又熱忱號召周遊。

作為店裡的第一撥客人，要吃涮鍋的四人中，留在桌旁和火伴談天的老邁模樣的人打量打量周遊，對他招手道：“小兄弟，不常來這家大槐樹吧？”

那老邁笑道：“這家的肉賊好吃，甭管是涮還是烤，都特香！我保舉你嚐嚐！”

那人和他的老邁被本身的“詼諧”逗得哈哈大笑。周遊倒是心中一動：莫非，到現在了，這些門客仍然看不到“貪吃鬼”？

老楊順口答道：“這都入夏了，還涮羊肉？不怕上火嗎？”

“為甚麼？”正在嬉笑的兩人止住了笑聲，迷含混糊地對視一眼，彷彿他們從冇細心想過這個題目。還是老邁摸摸後腦勺，道：“也冇甚麼特彆的啟事吧……老楊這店，固然菜好吃，但是店裡采光真是成題目，看起來老是暗淡壓抑……而你坐的阿誰角落更是，光芒最不好不說，還老是讓人感覺冷颼颼的……歸恰是坐在那兒很不舒暢，我們誰都不往那兒坐……”

“為甚麼？”周遊很共同地往老二跟前探了探身子，裝出極感興趣的模樣：“是因為本來這處所蓋過廟，大師夥內心有忌諱嗎？”

“感謝。”周遊還是淡淡一笑。

那人把短袖T恤的下襬捲了起來，暴露肥肥的啤酒肚來，拍了兩拍，笑道：“夏天吃羊肉才大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