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白算計[第1頁/共4頁]

賀青鬆趕緊用手托住，道：“老夫人的禮，我如何受得！這不是折我壽嘛。”

議定了價碼，賀青鬆道：“不知待財產交割結束，老夫人又作何籌算？”

吳掌櫃回稟道：“有越州劉掌櫃等八位掌櫃，已經解聘了。”

賀青鬆哈哈一笑，“那也得分人。對彆人，我那是手黑的很。”

劉掌櫃見他如此，心下鄙夷，眼下不敢見店主，當初心就彆那麼黑。

他作了一個團團揖，道：“我汪直華整天打雁，本日被雁啄了眼，是我對不起大師！”說罷一個長揖到地，並不起家。

一時候群情紛繁。有人道：“汪老太爺來了！”

次日，吳掌櫃將徐家財產名冊呈給賀青鬆，兩人一起按時價估值後，交由徐老夫人過目。徐老夫人扶著碧螺的手站起來，朝賀青鬆見禮，道：“二公子，老身要再次多謝賀家脫手互助。不然此次，徐家將被啃得渣都不剩。”

徐老夫人道：“年後我就帶真兒、宇兒上京投奔我老父親去。昌宗父子的案子，在姑蘇也使不上勁。”

因為有客人到來，鄭嬤嬤給徐婉真放了一天假。韓茹娘走進映雲閣，入目所見平淡素雅，丫頭婆子各安其分，行事端方有章法。比之官家蜜斯也毫不減色，心下對徐婉真不免高看幾分。兩人敘過齒幼，韓茹娘比徐婉真大三歲，便是姐姐。得知徐婉真正在服重孝，一個喪母、一個喪父，兩人不由生起同病相憐之感，惺惺相惜起來。

待下人來稟報舒雲居清算好，請韓茹娘疇昔安設時，兩人已親如姐妹。韓茹娘輕柔施禮：“婉真mm且留步，我們明日再敘話。”

兩人議定事項，便一同到姑蘇府城，將徐家財產全數變動為賀家。這一動靜，被早就等在官衙探動靜的下人曉得後，敏捷傳播全部姑蘇。汪直華獲得切當動靜後，心竟然不慌了。就像一個極刑犯，在未判刑之前，還忐忑幸運，判了極刑後便心如止水。

見徐老夫人果斷不受，又道：“要不老夫人你看如許如何？財產還是賀家的，將來徐家能贖回此中兩成的股分。”攤攤手道：“不然我實在是難以向父親交代。”

賀青鬆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們路上帶很多銀兩也不平安。老夫人如果信的過我，先立下左券，我讓父親派管事到都城來，直接在京中交割銀票。”

又有掌櫃說：“我當時就說心不要太黑，一座繡莊纔出五千兩銀子。都是鄉裡鄉親，占點便宜就是了。不然徐家也不會這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