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脫軌的一吻[第2頁/共8頁]

隻見河中的舞台下，各色的花燈一向垂掛到河麵上，而舞台之上，四圍的白紗帷幔在河風中頂風翻飛，舞台正中獻藝的才子們也是輕紗蒙麵，猶抱琵琶半遮麵。但是這欲見才子見不得的搔耳撓癢，更惹民氣猿意馬，心馳神馳。本日本是上元佳節。皇城常住人丁達數百萬，幾近都湧上了街。護城河本是皇城最繁華之所，舞樂坊開業，兩岸更是人巒疊嶂，跟著舞樂坊的才子台上競藝翩躚，護城河兩岸，時而沸反盈天，時而萬人空巷。

“你是武功高強的蘭陵王，當然有不一樣的出場體例。”

“蘭陵王本來就是女扮男裝！”

琴音哀婉，將軍末路的悲忿。肉痛欲絕下，焦尾的弦分裂了我的手指，豔紅的鮮血迸射飛濺！

“算你狠。”我覷了眼舞台上翩躚的舞姬，“我不想以身姿跳舞娛人。還是操琴吧。你的焦尾在嗎？”

“此女雖被麵具粉飾住大半容顏，但看身姿窈窕婀娜已是不俗，且聽她的仙樂妙音，掃蕩我等凡夫俗心吧！”

“可比青樓高雅多了。”蕭奕然道：“舞樂坊中的女子貌美是其次。琴棋書畫德容言功樣樣俱佳。每一個丟去青樓，都能夠做個花魁。蜜斯放心，舞樂坊中的女子，皆賣藝不賣身。”

我覷著蕭奕然，“賭坊，舞樂坊，都是摟錢的場子。丞相大人要這麼多錢做甚麼？”

我瞧了瞧東方明日，又瞧向蕭奕然的馬車。蕭奕然冷冷看我，苗條手指，又搭上了夜雨皓腕的命脈。

“去護城河！”

“惠王殿下最是風雅之人，聽聞他方纔聽聞舞樂坊那位琴師操琴，雍雅道，窈窕淑女，琴瑟友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我婉轉撥絃，琴音呼喚來救兵。

我掠過兩岸數萬聽眾，聽眾裡，有布衣百姓，也有文武將相，更有埋冇此中的那些權勢。

“你在乎嗎？”我望住蕭奕然，“若真的不想我看破身份，你在賭坊完整能夠不露麵。你在我麵前有恃無恐。因為曉得我怕惹怒你，你對外拋出我真正的身份。你曉得我有所顧忌，不會對豫霸道出你是賭坊的仆人。就像我一向冇有對豫王說及，你早看破了我的身份一樣。”

蕭奕然看一眼夜雨流雪，不附和誌：“成全了她們，蜜斯可會苦了本身。如許利人損己的事，若換做奕然，是決計不會做的。”

我終究還是抱了焦尾，往蕭奕然的馬車走去。

我不自發地撥絃，持續保持操琴的奧妙狀況，任由兵戈鐵馬伴和詭異簫音持續衝撞我身材裡已經澎湃掙紮的那顆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