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他踏進了蘭溪院![第2頁/共4頁]
隨即豁然操琴,東方明日的豪情歸屬,柳玥如何令東方明日一見鐘情牽腸掛肚……都已與我無關。
我被動地做著天子晧命的豫王妃,我的臥房裡擺著金冊玉印,可這統統,都竄改不了,自我返來蘭溪院的翌日,蘭溪院外,侍衛的重兵扼守。
我的表情平平,古井無波。隻在這夜半夜夢迴,俄然從床上坐起,汗濕衣衫。
我心頭也像是被他目中血絲噬傷了普通,胸中鈍痛的將近喘不過氣來,我轉首跑出他的寢殿,跑到迴廊上,手撐住雕欄,呼吸了幾口新奇氛圍,才舒緩過來。
六月的暖風並冇有烘乾我汗濕的月白單衣,我腦海裡回想著奚濱的樣貌。
夜雨謹慎與我回話:“王爺怕娘娘離府出走,也怕內裡有人會帶走娘娘。王爺……不能冇有娘娘。”
本是因著此曲曾撫與虞浚息,想憤激撫它,可心隨律動,我不知不覺離開了初誌,一時心中隻剩對這首情曲中的男女的難過唏噓。
縱使我是豫王妃,有與東方明日平起平坐的權力,這豫王府,到底還是他的天下。他捧我時,能夠向他父皇進諫冊立我為正妃;他防備我時,也一樣能夠派重兵將我圈禁起來。
“王爺也是用心良苦。”查點收錄著我被冊立為豫王妃後,宮裡宮外女眷們送來的賀禮的流雪,邊謄寫邊昂首道。
被傷了的心,已是再也還不了原樣。
正喟歎,我臥房的門被猝急推開,從外寢傳出去熟諳的,東方明日的腳步聲。那樣地跌宕起伏,那樣地混亂不穩。
東方明日說,他對柳玥隻是餘情未了,他已經滿腦筋都是我,我是貳心中獨一認定的女人。他想我做他真正的夫人,他乃至早已去求了他父皇,冊立了我為他的王妃。我已是豫王妃。這統統,若產生在我窺破他隨身照顧玉玨之前多好,或者,就如我們做了伉儷的那晚,他承諾的,那玉玨他今後不戴了,他今後冇有戴多好。
……
夜雨的手裡逮著一隻信鴿。
我撫曲觸景生情,一遍各處將上半闕撥絃撫彈,也隻是為我的幼年情錯,撫奏一回輓歌,畫上一個句號罷了。
我當然冇有給他複書。即使我與他曾是師兄妹,那也是於奚玥而言,我的影象冇有規複,現在的梁鈺於我不過是個萍水相逢的男人,我實在不知鴻雁傳書,我有甚麼話好和他講。
隻是……
勞燕分飛,這實在也是我與東方明日的將來乃至近況不是嗎?卻還是不敢撫下去。
我的五官特彆是端倪很像奚濱。血脈相連,這是不爭的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