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降服雲山[第2頁/共4頁]
“是,相爺。”
村婦被莊稼男人拉走了,四合院中,除了雲山居士和他的弟子,已隻剩蕭奕然的人。
“裕聰,拿棋盤過來。”蕭奕然道。
如許的蕭奕然,是我疇前冇有見過的。
一心兩用,雲山居士布衣布褲,清奇的臉容充滿凝重。而蕭奕然,白衣寂靜乾淨,撚棋發問的他,談笑安閒,俊雅的神采始終帶著淡淡笑意。
蕭奕然背靠椅子,望著雲山居士道:“奕然臨時將此話當作居士對我的讚譽。”
黑子又落。“我朝禦史大人編輯文籍,把《離騷》和《春秋》相提並論。禦史大人稱前者其文約,其辭微,其誌潔,其行廉,讚譽非常之高。傳聞丞相不覺得然?”
雲山居士但笑不語。
――發問的人變成了蕭奕然,答話的人變成了雲山居士。
雲山居士亦是一笑,落下黑子,又道:“丞相執意令工部興建京淄大運河。傳聞皇上當時非常反對。而興建京淄大運河的這三年來,因為天然災害,民工屢有死傷,而國庫也耗資龐大……”
雲山居士亦笑道:“與丞相對弈,我已須得全神灌輸,還得分神與丞相論道……但是如許的難事才顯風趣,甚好!”
而自棋局失勢,被蕭奕然吃了一子後,雲山居士落子常常遊移艱钜,何況又要分神答覆蕭奕然的發問。雲山居士被蕭奕然吃掉的黑子,越來越多,一顆,兩顆,三顆……
雲山居士的發問,從《易經》《品德經》,到《離騷》《史記》;從水利工程,到天文氣象;從兵法,到禮義;從公元前兩千年的夏朝政治,到目前雲州大陸各國的吏政竄改……蕭奕然答語不竭,時而發笑,時而斂容,穩定的是氣定神閒。而雲山居士,望著蕭奕然的通俗黑眸,垂垂變得凝重了起來。他低首下棋,部下的行動也變得遊移。
蕭奕然笑了道:“居士但是在疑慮,奕然本日的相位,並非唾手得來;奕然今時的位高權重,亦令萬人俯跪諦視,奕然何故說出拱手讓相位給居士,如許草率的話來?”
蕭奕然卻並非打趣,“誠如居士所言。”
雲山居士神采凝重望著蕭奕然,“丞相叨教。”
蕭奕然落棋道:“過於片麵。但是從另一方麵看,道天生了萬物,又內涵於萬物當中,萬事萬物殊途而同歸,都通向了道,從這方麵來瞭解,也有其公道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