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金印[第1頁/共4頁]
虞可娉冇推測此人年逾九十,又是獨臂,竟能毫不吃力將石獅抬起,忍不住讚道:“大師神力,令人歎爲觀止,縱使普通武學妙手,怕也難以撼動這獅子半分罷。”
婁之英見這座石獅高逾五尺,比平常男人也矮不了多少,如此龐然重物,必有甚麼構造把持,哪知清忠禪師走到跟前,伸出獨臂操住石獅底座一角,大喝了一聲,竟將石獅生生掀起了七八寸高,他使出這般力量,卻並不臉紅,氣定神閒隧道:“婁少俠,老衲身有殘疾,再無手臂來拿東西,煩勞你辛苦一趟,將這盒子取出。”
司馬先生道:“老朽不懂武功,隻知他一身工夫出於少林,不過七十年前,此人確也很馳名譽,當年在山東景陽岡,曾獨力打死一隻猛虎,後又投身綠林,夥進了水泊梁山,做了一名頭領,他俗家名字姓武名鬆,現在流光已逝,中原易主,眼下的江湖中人,怕已不知其人是誰了。”
婁虞二人對視一眼,均想起那日侯百斛說,乃受盧軒雇傭,特去盜取紫翠莊的一隻玉簫,而宋自通恰是生於鹹平,幼年和朱府比鄰而居,看來他家這件東西,定是寶藏線索之一了,至於金刀卻不知是何物。清忠禪師見他二人如有所思,又道:“這不過是老衲自個兒的猜想,我當年隻和他沾有姻親,朱家的秘聞實在也不大瞭然,他另有兩個嫡親,活著間非常馳名,一個是複興四將之一的太師張俊,乃是他的親舅哥,朱七絕早亡的原配夫人,和張太師恰是一奶同胞。這位張大將軍暮年名聲甚佳,也曾率兵抗擊金軍,屢立奇功,厥後卻貪恐怕死,做了趨炎附勢之徒,與奸相秦檜同流合汙,向金人搖尾乞和,風波亭案中,作假陷冤嶽武穆的,也有此人一份。正因朱七絕與他有這親緣,才連帶被武林人士潑上了臟水,說他亦是推波助瀾的首惡。另有一人叫做朱旦,是朱七絕同宗同源的族弟,起初曾做過處州下轄的一名知縣,此人倒冇甚麼名譽,但他生有一個女兒,喚作朱淑真,是當世屈指可數的大詞人,申明不在暮年的易安居士李清照之下,現在正寡居在故裡海寧。我在朱家那一年時,曾聽朱七絕說,他與這兩人乾係莫逆,很多緊急事,他都手劄與此二人相商,還曾多次南下去張、朱家中拜見,是以二位施主如有恒心,大可再尋了這兩家先人來細問。”
等出了寺門,婁之英道:“娉妹、司馬先生,這位清忠禪師,當真是位怪傑,先前我們求他時,他各式推委,把我們拒於千裡以外,厥後為何突地竄改,將這些私隱舊事全都詳細奉告,半點也不埋冇?末端還把朱七絕的金印送與我等,這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