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頭七[第1頁/共4頁]
眾親朋聽他說的霸道,都有不滿之意,藍元寶看在眼中,內心悄悄抱怨不該聽虞可娉的話,該當多帶捕快官差過來纔對。柴劉氏的大哥見勢態嚴峻,僵下去恐要引發騷動,隻得攔在柴止畫身前,道:“蜜斯既已曉得真凶是誰,無妨直說,衙門要來辦案,我們如何會敢禁止?隻是不知人證物證是否俱全、這真凶作不作得數?”
虞可娉道:“好!你不肯說,那也由得你。諸位親朋,至公子因何弑父,由頭便寫在這大的方勝當中。柴止畫,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招是不招?”
世人得空多說,倉促趕到柴府,給門房交了帛金,走進柴家大院,就見裡頭黑壓壓站了二三十人,幾近將全部前院塞滿,除了幾個做場的羽士,其他都是柴家、劉家的親眷,另有很多和柴通沾親帶故的老闆、士紳。婁之英等一進門,便引得這些人側目,很多人識得李孔目、藍元寶,曉得他們是公門中人,都紛繁皺起眉頭,至公子柴止畫怒沖沖迎上道:“本日超度亡父,你們另有甚麼要問,無妨留待今後,諸位大老爺請便罷!”說著做了個逐客的手勢。
虞可娉道:“甚好。我把遺書給你,你先莫要拆開,待會等我號令,再給世人宣讀。”從懷中摸出一封信箋,外頭用牛皮紙密封包著,一看便非常奧妙。
這時眾親朋仍在告慰柴劉氏,有的說柴家陰氣太重,需找風水大師來測一測休咎,有的說柴家的財產浩繁,不如變賣一些,以輕承擔,說著說著,便講到了柴通的死因上,有人望了一眼李孔目、婁之英等眾,忿忿隧道:“柴老爺也逝去好幾天了,到今已過甚七,成果竟連凶手的影子也摸不到,真不知差大爺們在弄甚麼玄虛。”他這話一說,很多人都紛繁側目過來,交頭接耳的低聲群情。
李孔目道:“衙裡就是要在本日查案,卻又如何?此事可由不得你!”
虞可娉道:“此案錯綜龐大,行凶者固然殺了人,隻怕內心也感慚愧,我想讓他本日拜過了柴保正再說。”
虞可娉正色道:“證據自是有的,隻是若出示出來,怕對柴家的名聲非常倒黴。柴止畫,你究竟招不招認?”
柴止畫把頭竄改,緊閉雙眼,竟不置可否。柴劉氏心疼兒子,上前說道:“你們當眾辱我柴家門楣,讓犬子這等尷尬,瞧我不到府台大人那邊告你們一狀!”轉頭向兒子柔聲道:“止畫,你莫心慌,縱使傾家蕩產,為娘也要和這些惡官撕搏到底,不會讓你受一點委曲。”眾親朋聽她說的慘烈,都起了憐憫之心,又紛繁囉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