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王頭[第1頁/共4頁]
陸廣卻點頭道:“少派主,本日我要說的事,可不但單給翁老弟一人來聽,我要讓少派主、婁豪傑、虞蜜斯俱都曉得,老夫當年為何來到懷寧盯著邵家,為何攔在半路索要潛山派珍寶,又為何被奸賊劉車千抓住受儘折磨。這件事非同小可,觸及天下百姓,是以定要講說明白。”
陸廣道:“是啊,翁老弟你一貫誠懇木訥,朱家不準我們在勞作時閒談,你便規端方矩,從不在朱家多說一個字,連管事的王頭兒你也是能避則避,哥哥我卻在村裡遊手好閒慣了的,常日喝酒耍錢,無所不好。那王頭兒隻是麵相老成,實在不過三十出頭,比我們也大不了幾歲,當時我一眼便看出,此人也是個好耍子的賭鬼,我故意和他近乎,特地趁安息時與他閒談幾句,開端他還一本端莊地怒叱我不好好乾活,厥後漸漸熟絡了,也就放下了架子,和我有了來言去語。再厥後我三番五次攛掇於他,最後終究被我鼓動動了,有一天他偷偷出了朱府,和我一起到鄰村賭檔痛痛快快地耍了一場。
邵旭曉得這兩人有無數貼己話要說,因而便道:“老翁,你有日未曾來了,本日正幸虧山上用膳,權當我給陸老闆拂塵。待你倆吃過了飯,再回豆腐店好好話舊。”
邵旭曉得此事必和朱七絕有關,他雖不覬覦甚麼寶藏,但想到師祖、父親、兄長們的存亡都和這事有所連累,也想一探究竟,因而點頭承諾,叮嚀掌廚預備酒菜。戎飛有事不在家中,世人吃罷了飯,程氏姊妹仍回內房自敘閨話,廳中就隻留下婁虞、邵旭、翁仁四人,等著聽陸廣講說舊事。
邵旭笑道:“老翁,甚麼頂天登時?你莫先扣一頂高帽給我,到時我真要清理舊賬,倒不算是個好男兒了。罷了罷了,當日陸老闆雖不仗義,畢竟冇能釀下不成挽回的惡果,而我年前回到舒州,不分青紅皂白便來向你老翁問罪,也可算非常莽撞了。我們兩相抵消,陸老闆當年的事就此算了,也不消你來求甚麼情。”
陸廣聽他提及失憶,又升起了慚愧之心,介麵歎道:“兄弟,這些年我在獄中,經常掛念起你。那年在廬州撞見你後,我本非常歡暢,還接你回懷寧居住,一心想把朱七絕之事告與你知,好讓咱兄弟倆共同參詳,合創一番奇蹟。豈料相處以後才發覺你腦中患疾,已失了記性,我不敢奉告你真相,也不敢和你講說過往喚起你的影象,就是怕那驚天奧妙不脛而走,弄得天下皆知,那我多年運營便全化作烏有了。便這麼讓你渾渾噩噩地過了這很多年,當時我一心圖謀各種線索,也冇如何放在心上,厥後在縲絏受了各式痛苦,就愈發覺著對你不住。前時虞蜜斯救我出來,說你終究找回了影象,我心中的大石這才落下一半。唉,實在當年我若早早地和你敘說少時經曆,隻怕早就診好了你這疾症,又何必擔擱這很多年,令你白白破鈔大好光陰!老弟,本日你我相見,哥哥便把這很多年來的後果結果,一絲一毫地說給你聽,毫不坦白半點情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