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104[第1頁/共5頁]

“龍王……殿下……”她艱钜得說。

白龍王閉上眼。她分開蓬萊，這一世她已經不存在了，以是天道肆無顧忌降災抹去了蓬萊。

她的話語很遲緩。綺羅這才曉得，方纔她所用一個“亦”字是因何。

白龍王冇有答覆。明美也冇有持續往下問。有些東西，被天命必定，即便發覺到，也隻能眼睜睜看它產生。命軌是冇法間錯的，因為誰都不曉得，當你抵消一段命軌的災苦時，公道的天命會將其報應到那裡。

龐雜的空間中遍及修建殘垣，非常眼熟的廢墟死寂得沉在海中，保持著一個永久的靜止。漂泊的時候中有一些碎裂的光陰片段，悄悄一觸就會揭示，轉眼又順著水流遊走到不知何方。路過一座傾塌的亭台時，他看到一幅畫麵。小小的娃娃坐在鞦韆上，仰著頭對身側站著的少年說著甚麼，少年眉眼昳麗，悄悄一笑，伸手去撥娃娃被吹亂的額發，看他伸脫手，然後整幅畫麵如雲煙般消逝。

“這遺曲的仆人。”明美說，聲音很溫馨，很輕柔，“他在時，人間尚無你，也無龍綃宮，榣山風色光彩遍照……桐木所成琴化身樂神，若木所成箜篌遺落人間，在那最後，有淵源的呢……隻是……因運氣無可製止的打趣，變作他現在的模樣……若他來，請你為我轉告，阿湮此生終隕……請他尋到該尋以後，莫再回衡山……去尋長春，然後前去妖界……”

白龍王愣了愣，當冇瞥見，抄起閨女就走。

他是順著那株龐大非常的死樹找到的地點，天降災於蓬萊，連亙古發展至今的神木長春亦失卻了朝氣。他在樹下找到一小我。整片死地中獨一存活的人。

海上雷霆萬鈞，風濤巨浪可怖之極，在電閃雷鳴之間，一尾白龍自北海而來，於東海之上盤桓不去。

龍綃宮中，龍女綺羅坐在珊瑚榻之上，悄悄凝睇著自鳴的箜篌。

某一日，自北邊彷彿傳來一聲龍吼，嘶聲力竭的呼嘯，光是聽得都感覺氣血翻滾彷彿滿身都要炸裂開來。四海都在震驚，海上風暴疾襲，波瀾澎湃，海底也模糊有震感。

龍女的心臟砰砰直跳，她望著麵前的女孩，一時竟這個感覺白龍王撿回的娃娃是如此陌生。就像是觸摸到一種龐大而恢弘的本相，震驚中又有些忍不住後怕。

綺羅點點頭：“四周的空間都有分歧程度的震驚，卻查不到泉源，約莫真要得空間分裂時，才氣找到針對點去修複。”

“這架箜篌……”明美停頓了一下，眼神清幽，但綺羅恍會感覺那樣的喧鬨中彷彿帶了一抹淒然，“亦是火神回祿所製，用的，是榣山的若木，當年……是木神句芒賜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