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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不了多久了,你須得換一個宿體。”雪皇冷冷道,“那珠子原是阿湮神念中的力量,她為了保護你而放在你身上,現在我取出也算是物歸原主。”
他在歸去的路上偶然救下一個天真魯莽的女孩。
“是你造的孽。”雪皇蹲在樹上冷冷道,“上一世你那些藥監禁了阿湮的血肉與骨骼,可你不曉得連她的靈魂都沾上了那些東西。”
那痛幾近耗費他的意誌,而他在絕望的倒置循環中,腦海中獨一清楚的,也隻要她的顏容。
“你要我如何說清這情素,我也記不得了。”厲初篁對著梧桐樹上趴著的鳳凰,淡淡說,“影象過分混亂,這數千年的猖獗早已擾亂我的神智,現在這點復甦也已經是恩賜,畢竟……不過是些烙印在靈魂上不管渡魂多少次都冇法淡褪的執念。”
再次醒來,影象又是混亂的。滿腦筋印刻著那張臉,可他連她是誰都忘了。
然後,鳳凰就這麼蒲伏在她仆人的腳下,嚎啕大哭。
有一天,蓮塘中間的阿誰靈體不見了。厲初篁惶恐失措得站起來,才發明梧桐樹下一個慘白的虛影。
一個,是他生射中那些最誇姣的,終究都會灰飛煙滅。
“蓮塘能修複靈魂,可此次阿湮的靈魂受損太短長了,我都不曉得過量久她才氣醒來。”
就算已經忘了她是誰,從靈魂中漫出的幾近難以負荷的感情都未曾減退一分。
蓮塘得將她淨化潔淨,循環才肯接管她下一世的輪轉。就這點來講,他曾經那些好笑的妄圖還是有幾分事理的。這六合真愛她保護著她,和順對待於她——這一股力量是亙古洪荒前,曾為她所看過的那千萬年,而不是現在試圖將她毀滅的天道。
試圖想明白,腦袋痛得幾近要炸裂開,不想想明白了,總感受剛彌補完整的靈魂又像缺失了一大塊,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