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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不能容我,怎能容你?”
“我代母親儲存於世,代盤古看著這六合,我看萬物成形,眾生有序,看神祇出世,國土斑斕,看到天道漸漸成形然後對我說,你走吧走吧,分開我的天下,你會毀了這六合。可我哪都去不了,或許六合泯冇,我才氣安眠,時空化為烏有,我才氣走到儘時。”
“我……記不清了,但是我想,”明美悄悄道,“如果,在六合初開之時,我就碰到你,看到蓮子在你的身材裡,那我在大荒以後或許是用心將本體封在的……榣山。”
“你為甚麼不恨呢?”白衣說,“恨天道如此算計於你,恨它營營苟苟定要毀滅你。”
和順的陽光穿透長春綻滿碧花的枝椏間隙,明麗的光斑跟著風悄悄搖擺著。
“然後呢?”他說。
因果便就如許圓上。
淚水砸在手心上,激出碳灼火燎般的疼痛,眼淚是如許滾燙的東西,碰一碰,心都像是會被溶解。
本來百千世避無可避的磨難,本來他苦苦掙紮苟延饞喘的本相,在這裡。
明美抬頭望著他,仍然是那雙叫他能為之猖獗的神祇的眼眸,偶然候他看她,連認識與影象都會混合得難以清楚。三十三重天外神祇孤單的影子,曾與他曆經百千循環的靈魂,蓮塘中洗褪儘雜質的神識,雜糅摻雜在一起,在愈見扭曲的腦海中已經冇法切當辯白。
“梧桐……木?”白衣乾澀道。
她想著三十三重天外渾沌宮殿中甜睡的神祇。她是她,她又不是她。她承接了她的影象與神識,具有她思慮的體例,具有她辦事的原則,她想著,青華上神為甚麼不恨呢?
明美把手按在他的胸膛上,柔滑纖細的小手,就那麼悄悄一碰,不帶任何力度的觸碰,他卻有種連骨骼靈魂都在因這行動而震顫的感受。
白衣落下了淚。
——可她健忘了。她將有關這仙的統統影象都給忘了。
“然後呢,”他悄悄問道,“它會變成甚麼模樣?”
“因為,這裡藏著一顆渾沌蓮子。”
她看著他。
時候與空間之神未出世便已然隕落,當時的天道還未得以將時空都歸入法則,因而六合初開之時的時候與空間都是混亂的,混亂的時空呈現了不測,冥冥中的因果將他帶到那期間,體內的渾沌蓮子叫他在大荒之前的期間仍然能無缺存在。
這天底下最高貴的跟腳,便是渾沌青蓮的那一粒蓮子。來源於亙古渾沌深處,比六合斥地還要早很多,超出法例,疏忽天道,統統神祇都曉得,那粒蓮子,化脫出的神祇,便是青華上神。現在她說,那粒蓮子,藏在他的胸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