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第2頁/共5頁]

小孩子玩皮，有一日悶悶不樂在穀中漫步，竟發明瞭一條密道能夠通向穀外！他獵奇於穀外的風景，然後碰到了一個馴良的大哥哥……

“凰君高見。”歐陽少恭沉‘吟’半晌，點頭讚道。影象錯‘亂’得完整，越是長遠越是恍惚，若非雪皇點明，他還真忘了這一點。

當年六合大戰，雪皇望著共主之爭的浩繁捐軀者道一句百姓何辜，不過也是藉此感慨洪荒三族天命可悲，亙古凶獸的眼中，可會感覺性命有代價？

冰白‘色’的鳳凰不爽瞪著他，試圖用眼神表示本身的愁悶。它現在統統都依托於素娘之身，她之視野所及便是它能見到，她之耳朵所聞便是它能聞聲，最末一世她的力量幾近於消泯，如一個淺顯人無甚兩樣，它天然也無甚麼神通。連神識都用不了，無怪於發明不了彆人的靠近。

夢境斷斷續續，將統統故去的實在重回她之影象，她用了很長的時候才明白過來，那冥冥中抹消統統冇法抗力的力量，或許，並不是一向從中作梗的天道，也非亙古之前迴旋於諸世之前的大道，而是神祇本身啊——因為某種原因，神祇本身抹消了本身的影象，將六合撥正，將諸世帶回正軌——除了青華上神本身，誰能給她的影象脫手腳？

素娘無可何如。這一世雪皇寄於她之人身，從未如此深切得靠近她之神魂，‘混’沌影象與冗長光陰中堆積的苦痛於她無一點影響，可對於雪皇來講，倒是避無可避要壓塌靈魂的沉重。不久前那場幾近叫它崩潰的夢境亦是如此，她的力量能為它減緩幾分痛苦，卻冇法竄改其本色。

素娘踏出來的時候看到青年蹲在地上，身前是阿誰名為韓雲溪的孩子的屍身，他很專注得凝睇著這具身材。不遠處橫躺著另一具屍身，‘女’‘性’，應是大巫祝韓休寧，冰‘洞’牆壁上有一道身影，未死但已無知覺，獨特的麵具已經碎裂在一側，血從額角漫到下巴，汙了半麵，看這裝束是地界使者巫鹹冇錯。

它當然也是恨著‘女’媧的。這數千年因一把焚寂，倒置了多少循環，眼睜睜看著它的神祇墮入如許的境地，它替她哭過痛過，怎能不恨？當年毀去一把焚寂，還了天子長琴半魂又何足掛齒，‘女’媧既不懷舊情罔顧太子長琴誌願，拿這七柄劍為籌馬謀得龍淵家屬，乃至藉此與伏羲達成和談，任這無情天命壓下，它又怎會不恨？

雪皇歪了歪腦袋：‘能做到那敢情好。斬草除根麼，‘女’媧的眼明顯已經看不到這塵寰，你靈魂中的神扇已經充足掩蔽天機，她哪怕算也是算不出來的，阿湮是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