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第2頁/共5頁]

少恭帶他到南疆的苗寨中，指著當年曾駐留的竹樓給她看，給她講鬼燈，曾以妖身現世之時伴隨他一道走遍大江南北的鬼修，描畫那些他未曾與她相逢的光陰裡他所見到的統統。

小小的鳳凰悄悄趴在她肩頭上，那般跳脫的‘性’子竟也無所言語行動得，哀痛到頂點以後反而更閃現出一種懵懂純真的模樣。它說它一入眠就夢見亙古來臨，實在是連閉眼都不敢了。

素娘也跟著蹲下，與歐陽少恭一起望著屍身發楞。

“凰君高見。”歐陽少恭沉‘吟’半晌，點頭讚道。影象錯‘亂’得完整，越是長遠越是恍惚，若非雪皇點明，他還真忘了這一點。

“在捨棄地皇之名時，此世便於‘女’媧再無附屬。”素娘悄悄道，必定它的觀點。

歐陽少恭能拿出鑄魂石她涓滴不料外。當年的厲初篁建青‘玉’壇，用靈魂煉丹用的就是鑄魂石。

“不會的。”素娘說道，輕聲安撫它，“該被必定的，好久之前，已經必定了。”

百姓無辜，那誰來還這無數場循環的苦痛？

它當然也是恨著‘女’媧的。這數千年因一把焚寂，倒置了多少循環，眼睜睜看著它的神祇墮入如許的境地，它替她哭過痛過，怎能不恨？當年毀去一把焚寂，還了天子長琴半魂又何足掛齒，‘女’媧既不懷舊情罔顧太子長琴誌願，拿這七柄劍為籌馬謀得龍淵家屬，乃至藉此與伏羲達成和談，任這無情天命壓下，它又怎會不恨？

這孩子名為韓雲溪，是烏‘蒙’靈穀大巫祝擔當人，其母恰是現任大巫祝韓休寧。有如許天生高貴的身份，卻不喜好被當作“休寧大人的兒子”，也不喜好被當作“大巫祝擔當人”，更厭倦每日的練功、學習神通，因為長年在封閉的靈穀以內，耳聽著出穀回返的族人丁中的描畫，也悄悄神馳外界的自在天下，胡想著要做個淺顯的人。

‘劍到手了拿著走人啊，你還想乾甚麼？！’

“當年安邑鑄劍師襄垣創出靈魂煉製之術，便是利用血塗之陣與鑄魂石，彆離將生魂引出與儲存。”素娘解釋。怪不得剛纔她看內裡的屍身，竟無涓滴殘魂盤桓，原都是為這石頭吸儘。

“又如何？”略略一聲反問，明顯是早已估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