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第2頁/共5頁]

夙夜盯著那根命線，剛纔想掀翻命盤的暴躁又起來了。

他如何就忘了——固然是分歧的六合，但有那麼多類似的先例在前，這位蓬萊公主有極大能夠還在這世上！

這個天下，時候與空間的法例一樣碎裂，散落在三界各地，歸正他骨子裡就浸淬了這般法例之力，凡是時空不穩定處，時空力量皆不會回絕他的利用，就也懶得再為這六合重塑法例。

那樣溫文爾雅殼子下埋冇的叵測心機，那樣風清月白姿勢下烏黑肮臟的靈魂，絕望中滋長的足以吞噬統統的猖獗，苦痛中伸展開的恨不得諸天毀滅的仇怨。何其相像。何其相像！這是個無根的飄萍，是苦留人間的複仇之魂，偏執而狠惡，絕望又猖獗。

她搖點頭：“天外冇有，地界有的能夠性也很低，盤古當年……是化作的這個大荒，或許是在人間。”

妖君開端回想，那些連循環都不算的苟延饞喘他是如何捱過來的。滿心滿眼隻要個阿湮，六合幻滅於他涓滴無乾，隻要阿湮能留下他甚麼都不在乎。她是他的拂曉，是他的但願，是他肮臟醜惡的命途中獨一的曙光——可這個天下，冇有阿湮。

她牽住他的手，偏頭看了看他，不曉得如何說纔好，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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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六閤中有太子長琴，有歐陽少恭，也有那一個刻錄亙古影象的山洞。

辰湮趕到星鬥地幽宮的時候，夙夜差點把虛空命盤都給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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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湮，你去地界吧。”夙夜無法道，“我冇事。”

百裡屠蘇說：我隻願有朝一日能夠真正放下那些暗淡之念，而不是變成一個隻知仇恨的怪物。

他的心忽得一軟。

為甚麼感受有些冷？

“嗯。”歐陽少恭悄悄應了一聲，然後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髮，“阿霄曉得甚麼是恨嗎？”

多麼好笑。

“有能夠。”辰湮點了點頭。

虛空中的視野投注在他身上。辰湮還是不放心。

最早開端該是氣憤，極度的氣憤，哪怕有明智訴求這隻是平行位麵中劃一的存在，與他毫無乾係，但阿霄會錯認還是出乎他的料想。世人皆道他為妖君，為妖界之主，為天道都要避退之存在，可窮究他統統，獨一個辰湮是心之所向，獨一個阿霄乃宿命恩賜，現在……阿霄無端失落已然震驚他的逆鱗，現在這番場景更是能叫他殘暴地恨不得連這片六合也一併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