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親人5 (叔侄)[第1頁/共3頁]
“兒子受教了。”宋懷榮目光透著愛護。
朱媽媽應下,心下卻忍不住感喟,府裡老夫人不管事事,大夫人又這麼說,大少爺隻能跪到天亮了。
顧庭之垂首站在紅木桌前,眼角動了動,聽到頭上有聲響傳來,才又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好。
“說說那裡錯了。”
外人不知,顧庭之做為顧氏嫡派這一輩子獨一的男人嗣,又被小叔親身教誨長大,自是曉得蘭襟居士是誰,故本日聽到謝二女人是蘭襟居士的弟子,貳心下大驚,待聽到小叔回府,立馬就趕來了竹笙居,第一句話問出口,被小叔父一看,顧庭之便曉得他做錯了。
半晌,書房的門被推開,顧弘遠步走出,江義在內裡帶上門時,還能看到大少爺筆挺跪在地上的身影。
“夫人,亥時一刻了,要不要讓人去看看大少爺?”回話的是朱媽媽,大少爺被二老爺罰跪書房的事,府裡並冇有瞞著。
長房正房的次間裡,顧大夫人隋氏漸漸的撚著念珠,“亥時了吧?”
冇有說如何懲罰,可郡王府的下人卻曉得,這纔是最重的懲罰。
婆子冒死的告饒,“王爺,奴婢知錯,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壽春郡王隻要這一獨子,天然是經心培養,“至於蘭襟居士弟子之事,亦是一樣的事理。盯著的人多了,天然是舉高了對方的身份,如果冇有人去提,便甚麼也不是。謝元娘小小年紀就如此含戀名利,空有才調,徒有其表。”
宋懷榮冇有比這一刻更感慨衝動的,亦是心折口口,“兒子受教了。”
調侃過後,壽春郡王冷嗤道,“蘭襟居士弟子又如何?到底不是蘭襟居士本人。”
玉鬆居恰是顧庭之的院子。
啪的一聲,顧遠手裡的念珠拍到了桌上。
顧庭之略一昂首,就對上了小叔父那雙洞察統統的眸子,不敢掉以輕心,考慮了一番,才緩緩而道,“遇事慌亂,妄為小叔多年教誨,但是謝二冒充蘭襟弟子之名,我.....”
書房以深色為主,紅木桌椅透著古樸,書架上置著藏書,桌上筆格、硯山、筆屏、筆筒、筆洗一應俱全,此中棕色當局雕盛穀穗的筆掭和青銅繪製荷花荷葉的水中丞最為惹眼,不懂之人放眼一看,首當其衝便會重視到這兩樣,如果識貨之人,定會驚震這般令媛難求能夠做家傳之物的東西,就這麼隨便的擺放利用著,怕要捶胸頓足痛心疾首了。
以是說他對小叔父的豪情亦有崇拜亦有如父的嚴肅驚駭。
窗外有風吹竹葉的聲音,書房內顧遠的聲音與常日城的溫暖冇有辨彆,可對顧庭之來講卻如一把銳劍直射心菲,他雙腿一軟,跪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