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卜定的記憶[第1頁/共3頁]

指尖已經點向他，這般人物，定是要好好經驗！他未動，還是看我，青藍的術法點入他的眉間，他也是一聲未吭，閉了眼，生生受著，彷彿等的就是這一刻般。

“天然是有的。”

“本君幫過你嗎？可莫要談笑了，本君日日在這光陰居，但是第二次見你，第一次，是在你的浮山。”

鬼使神差般，我將手伸出去，竟是被他握住，雖是仙魄，他卻清楚有著暖和的手掌，牽著我，每一步都走得緩沉。身邊的風景如數褪去，彷彿是一個個幻影普通，他拉我走向一片花叢，這裡我彷彿來過，我曉得那邊另有一棵樹，樹下會臥著一個女孩。果不其然，那女人還在睡著，不久，又來了一名，喚她姐姐。她們在溪流邊笑得肆意，連帶著我都不自發地笑開，真好，她們有這般幸運的容顏。

“麵上似有桃花。”連姒涼涼道，我怒瞪她一眼，不端莊！

他搖了點頭：“不，小道已經心對勁足，現在，該是要付賬了。”

“真那般簡樸我還要這鐘鈴做甚麼？”我指了指巋然不動的那鐘鈴，“你當時來本君的店裡，本君是否也與你說過，進得其間者，必是有所願？”

風暖暖地吹過，麵前有一道鞦韆，鞦韆上坐著方纔那睡著的女人，此時她大聲地笑著，她身後，立著一個仙風道骨般的男人，隻望得見那背影，正一點一點地推著那鞦韆，六合間都迴盪著那女人銀鈴般的笑聲。

“冇錯，但是姒兒感覺外間的那些幽魂本也不想死，不想死，便是有所願。”

幺火將茶放在案幾上，與那卜定一杯，他大略聞了一下，輕抿一口，複又放下。我跟著他也品了一口，哦，是了，這道人烹茶的技術倒是一流，蟲召的茶，大抵是入不得他的眼。

隻是我實在冇有想到，出去的竟然是阿誰灰衫道人，我開端思疑，我的鐘鈴是不是壞了。這千年來，各色人有之，卻獨獨冇有道人。一來道者無慾，二來幽魂與道人有些相對，而我的光陰居正剛巧在鬼門關外，向來是冇有道人幫襯的事理。

“你是個道人，怎可這般盯著本君看？”

一進店裡便見連姒坐在草蓆上揉著腿兒道：“主子，真的不要出去攬客嗎？姒兒感覺外間那麼多幽魂，老是有一個想買花兒的。”

“你錯了，那不是願，是貪。”幺火捧了一枝梅花出去，擺在前邊的案幾上，用眼神問我可美，我點點頭，“這但是蟲召承諾的？”

我於那軟榻上端坐下來，往他身上一點，隱去了他身形：“你且好生捧著本身的謹慎肝兒藏著，莫嚇壞了我的客人。”連姒也從草蓆上爬起來，與幺火一左一右，立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