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歸來[第1頁/共4頁]

祁夜點頭，很久，問我：“小黑，你就不想再問點我甚麼？”

長生進門見如此景象，倒是見怪不怪：“將軍，藥醫在外等待，換好以後再與公主溫存也不遲。”

我凝睇著祁夜的側臉，漫天星輝落入他的眼中，也奪不去他眼底的那份光芒。恍神之際，祁夜招來了馬車，一掃方纔麵上的凝重，對我滑頭一笑：“走罷，現在就帶你去做我想做的事。”

祁夜挑眉：“甚麼話？”

祁夜攬著我的手臂緊了緊，道：“我孤身先來救你，便盤算了不能讓你受傷分毫的決計。小黑，你曉得嗎？隻要你毫髮無損，我才氣贏。”

“怕了？還是心疼我？”祁夜見我的神采糾結，竟抿嘴輕笑，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大手貼在我的臉頰，眼神中透暴露疼惜，“這麼久不見，小黑，你瘦了。”

我一手接過，心中趟過暖流，口上卻廓清回嘴：“我那裡是冷著了。清楚是你剛纔說的那番話教人驚駭。”

祁夜與我並肩而立，夜空之上星鬥瞬息萬變，“人身後，留下一抔黃土一個諡號，供後輩懷想瞻仰。但是我記得之前在西涼，姑母曾奉告我，人身後會變成星宿，指引存活在這個世上你還牽掛的人不會丟失方向。我一向信賴會是如許，以是我很想帶你去西涼，看看那邊的夜空，奉告天上的父母，我找到了我的玉輪，不會再找不到回家的路。”

“伉儷……”我將這兩字謹慎地放在嘴邊揣摩，帶著一份謹慎與遊移，猛地茫然地昂首紋祁夜：“九郎，你捏我一把，我感受我在做夢。”

“小九？”我遊移喚他，“祁夜，我能不能如許叫你？”

我聽後低頭將本身的打量一圈，身上那一襲襤褸不堪的嫁衣早已經被換成輕浮的素色綢衫，烏黑的肌膚若隱若現。我在他的目光之下騰地羞紅了老臉。祁夜不解地看我，問：“我說你清臒為何你會臉紅？”說著又掃了我幾眼，彷彿會心了過來，嘴邊的笑意愈漸較著，“彷彿那邊也瘦了……”他將尾音拖長，意味深長地將目光落在我身上某處。

祁夜彷彿發笑：“如何會是做夢？”他低頭望著我，從那目光中我讀出了絲苦澀，“承諾給你的婚禮，到本日還冇實現……小黑，我早把你視為老婆，這不是夢。”他的話讓我想起這麼久以來的兜兜轉轉，走到這一步，有很多我曾經看重的東西早已變得不再首要，而真正首要的，已經回到了我身邊。

伎倆笨拙的同心結握在祁夜的手中，就如同握著我等候中有些羞赧的心，他一雙烏黑眼眸凝睇著我，蘊著深深的笑意，我麵上一熱，翻身將頭蒙進了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