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四十四章 借糧[第1頁/共3頁]
“咱等著看戲?”
“人家是個男的,男扮女裝,扮的絕唐妃。”
風吹起樹梢,適值撒了一片陰翳,遮在老頭臉上,一刹時,老頭的樣貌有些恍惚。風靜下來的時候,樹蔭也落了歸去,老頭驚奇驚詫的神情又呈現在兩人麵前,撓撓頭,一臉憨笑:“你這後生,說啥怪裡怪氣的話,聽不懂呦。”
“疆場上。”李落起家,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土,“南王府陳兵不動,看來已經看破了我的算計,這個宋無方還真不好對於,能忍,此番南征他是個大敵,恐怕比宋崖餘和宋無缺還要難纏。”
“那南王妃呢?”
呼察冬蟬一向盯著老頭的背影,直到他走出十餘步以後才抬高聲音問道:“大將軍,這老東西真的是南王府影密衛的人?”
借糧不是一次,每過三五日他都會借一次糧草,從那裡路過就從那裡借糧,借完以後留下一張借券,讓天南各府郡的官吏頭疼不已。借?怕今後南王府秋後算賬。不借?他不是冇殺過人。麗州賓爍縣知縣便是一例,仗著年齡已高,為官廉潔,在縣內德高望重,他來借糧,不借就算了,非要寫甚麼責章。
“成,歸去我就紮個小人。”呼察冬蟬信誓旦旦地說。李落悶哼一聲,抬腳就走。“等等我,大將軍,走這麼將近去哪?”
“南王麾下的影密衛,這戲場裡少說也有十幾個吧,如何稱呼你?肖首?明風亦或是暗影?”
“她?”李落摸了摸鼻尖,“眼下隻能謾罵她得個風寒,一病不起。”
戲場裡人少了,稀稀拉拉的不剩幾個,戲台子上有梨園的人在清算戲服道具,籌辦早晨的一場,忙繁忙碌,白日唱戲的伶人也很繁忙,有些乾脆連身上的妝容都來不及洗去,倉促吃幾口飯,便也跟著忙活起來。李落看著戲台子上扮演絕唐妃的阿誰伶人,嘴角微微暴露一個古怪的笑容,他鄉遇故知,他認得她,她也曉得他,隻不過在這裡誰也不認得誰。
“吃……”呼察冬蟬嚥了一口口水,剛纔感覺本身吃飽了,這會聽他一說,如何又餓了。
“不曉得!?”呼察冬蟬驚詫。
老頭也籌辦分開,一手夾著小板凳,轉頭看了看還冇籌算走的兩人,笑道:“後生,散場了,晚間另有一場,想看早點來。”
“不是女的?啥意義?”
十月初九,李落破餘州青唐縣,從縣衙借了一萬斤糧食,留了欠條,寫著要知縣送摺子去塚宰府,他定會原數償還,要麼就抵了青唐縣納糧的份額。青唐縣知縣顫顫巍巍捏著李落交給他的借單,神采青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去塚宰府要錢要糧?恐怕是要命多些。另有朝廷下發的納糧數量,李落冇問,他不敢提,這都多少年了,青唐縣除了給南王府納過糧,何時給大甘朝廷交過糧?每年就隻是南王府意味性的向朝廷交些糧草,美其名曰受主隆恩,天南七州,上繳的賦稅都不如一州該交的多。就如許還經常拿陳糧壞糧充數,彆看朝廷司衙一個個鼻孔朝天不成一世,但是南王府的糧,非論吵嘴都得照著新糧好糧收了,半個不字都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