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六章 皇室中的異類[第2頁/共3頁]

老頭策畫著懷裡剩下的銅錢，就算頓頓隻吃最便宜的乾糧餅也撐不過一個月，過了一個月，如果找不到甚麼謀生，老頭實在不敢想到時候該如何辦。

李落搖了點頭，道：“不吃了。”

老頭展開了眼，拚集了一夜，這會兒腰痠背疼，最要命的是頭暈目炫，兩眼發黑，好半天了都看不清麵前的東西，還好，懷裡還是沉甸甸的，石蛋還在。

“布爾津城太小了。”

李落笑了笑，點頭應道：“好。”

垂垂入了夜，城裡的燈火陸連續續亮了起來，城中處燈火最亮，彷彿白天，不曉得是個甚麼處所。今個進城也晚，已是傍晚後，李落三人冇去那邊，那邊的人最多，看上去彷彿都是些有來頭的人，老頭冇籌算去湊熱烈，免得遇著白眼，說不定還會撞上阿誰撂下狠話的保護。

石蛋還在四周張望著找尋鬍子叔的身影，老頭有些傷感，在的時候不感覺甚麼，不在了俄然感覺好一陣失落。

李落不重場麵，能省則省，很少有甚麼豪侈之風，在一眾皇子王爺中算是個異類。不過李落對麾下諸將卻風雅的很，多有封賞，中軍騎亦是如此，若算糧餉，牧天狼在諸軍當中也是首屈一指，約莫隻比皇城禁衛稍稍差些。

問了幾家攤子，在石蛋神馳而又遺憾的眼神裡挑遴選揀，老頭隻買了三張乾糧餅，花去了九枚大錢，比在呼圖賣的要貴很多。石蛋津津有味的吃著，老頭一隻手護著石蛋，一隻手舉著水袋，內裡有從城裡人家要來的淨水，石蛋吃上幾口，再伸嘴疇昔喝上一口水，最簡樸的乾糧，倒讓石蛋吃出了山珍海味的吧唧聲。

身邊冇有覆信，老頭側眼望去，李落早已閉上了眼睛，呼吸悠長沉穩，竟然也睡了疇昔。老頭笑了笑，抱了抱緊石蛋，警戒的打量了一眼四周，漸漸的合上了眼。

“你呢，你有甚麼籌算？”

“後生，對不住啊，也就能請你吃張乾糧餅。”老頭甚是難為情的說道。

“我？走不動啦，就留在布爾津城，能照看石蛋多久是多久，可惜我怕是看不了她幾年了。”渾濁的淚沿著老邁的臉頰流了下來，還未曾滴下來，淚水已被臉上的皺紋吞噬個潔淨。

偎依在身邊的石蛋冇了動靜，老頭轉頭一看，本來石蛋咬著一根手指頭已經睡著了，一起顛簸早就累壞了。睡夢中的石蛋甜美寧靜，不哭不鬨，爺爺身邊纔是這個世上最安然的處所。

半晌的沉默，老頭非常凝重的說道：“老頭子冇見過啥世麵，但好歹活了一大把年紀，另有點眼力。後生，你應當不是普通人吧，不管咋說，這一起上都多承你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