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瀟灑送日月[第1頁/共6頁]

但曲大卻旋即點頭，本身改正了說法：“不對，若說讀書，你跟我也都是讀過書的人，我還能作詩吟賦，為何不見四十歲做個樞密副使？這類人十之八九是靠著在官家身前靠近，才得高位的，而本日你們兄弟卻將我的性命交給了這類人？”

“薛豐真是無辜。”曲端轉頭看了眼身後牢內上了桎梏，現在早已經看傻了的薛豐，不由微微吸氣發笑，卻又口音發顫。“若我是他，碰到這類中丞，早就一刀殺了，何至於留下來禍害天下？”

“你懂甚麼，我莫非怕死嗎？”曲端還是不懼，還是振甲相對。“隻是要奉告你，中原勝則勝，但一定有如此大勝。且中原得勝，關西高低便不辛苦了嗎？如何犒賞出那麼多太尉，卻對關西鄙吝官職？還不是因為那邊挨著官家，大家都能做倖進小人！”

胡寅麵色漲紅，氣味難平，卻不曉得該如何辯駁，牢內牢外，莫說此處七八小我，便是其他牢房內陪坐的樞密院侍從、禦營軍士也都全然鴉雀無聲。

等他被吳璘奮力推出去時，猶然抬頭長歎：“不幸我曲大一番報國之心，竟然為此等小人所害！”

“我有何罪，要受此摧辱？”

吳玠欲言又止。

一個天然排便帶來的騷臭味，另一個是在全部大牢中滋長的蚊子、虱子之類的玩意。

“非是被他拿捏住言語，而是怒到極致時惡感覺他說的話中確切有些正理。”胡明仲出得牢來，又靠著拉攏了吳玠措置了曲端，卻還是端倪不開。“再說了，身為奉天子命巡撫的臣子，不該私行動用天子權威，為小我威福……此人畢竟有功，又是關西第一的大將，總感覺殺了可惜，無妨交給官家調教。”

“中丞，曲大的罪惡清楚無誤，卻隻在他放肆慣了，想要撤除王庶獨攬兵權，卻絕非是謀逆之人，不然早該有所串連、防備，本日如何等閒至此來見中丞？隻請中丞不要因為他言語衝犯，便直接措置了他……”

“王庶無能，非我不能清算局麵，這與造反何乾？”曲端昂然相對。“其人喪師辱國至此，我欲殺之以謝天下，卻反而因為長安的宇文相公分歧意便等閒放過了他，隻是將他逐出鄜州，這不恰好證明我對國度忠心耿耿嗎？”

孰料，兩邊坐定，竟然曲直端率先開口，且尚未通名便冷冷相詢劈麵柵欄以後的二人。

中間吳玠、吳璘兄弟，另有牢內黃知縣、韓統領等人都已經聽呆了……好嘛，且不說甚麼遵循品級大小，王庶是你下級，隻說人家一個延鄜路經略使，你冇殺成，在延安淪亡的環境下被你扒了官印攆出鄜州，為何還能理直氣壯，感覺冇有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