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榴彈怕水[第1頁/共8頁]

“如何講？”

“貞壽，我聽宋人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們這般幾百年的大族，雖說有了一些不鐺鐺的事情，可到底根深蒂固、枝葉富強，想要廢弛起來，總得家中他殺自滅起來，才氣一敗塗地……現在你為爭一口氣，竟然引那位趙宋官家入局，豈不是要壞我高氏大局？”高量建立在玉璧側，滿臉無法。

“這……”聽得當真的王世雄俄然忍不住出聲。

“第一次內鬨是叔侄相煎，第二次便是董氏式微，高氏垂垂崛起了……約莫百年前，高氏廢掉彼時的大理國主，重新將建國段思平一脈的先人扶了上去，而高氏起來今後，卻也成了權臣，並且比董氏更加擅權，這你也看到了……

言至此處，吳益也站起家來，四人各自拱手，便拋下堂中亂象，在和尚的帶領下轉回瀑布，隻不過這一次高氏叔侄留在了瀑佈下的玉璧這邊，而王世雄與吳益乾脆一起登上了羊山瀑布上方的山頂……這二人也是昔日舊友，現在各自宦遊，可貴相聚，照理說免不了一番靠近。

“王統製想那裡去了？”高量成當即苦笑。“這畢竟是我近支的侄子。”

“若貴叔侄誌願，天然無妨。”王世雄看了眼劈麵的高貞壽，正色拱手以對。“但請高公瞭然，此番貴叔侄相見於無量山，乃是官家欽定，還請高公事必以禮相待，不然……”

“叔父何必如此堂皇？”高貞壽嘲笑以對。“高氏大局早被你廢弛的潔淨了……你做的月朔，侄兒做不得十五嗎？再說了，冇有趙宋官家，我們兩宗便不鬥了？你便能保住布燮之位？”

“不錯，不錯！”高量成也苦笑以對，卻還是忍不住想起那句話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一分為二，保有基業，也挺不錯了。”

叔侄二人對視一眼，都感覺有些口乾舌燥。

半晌後，還是高量成持續低聲推算：“如果這般來看……段氏也能保住大理本府與永昌府，說不得弄棟也是段氏的，仍然是世襲的王爵……至於東麵等烏蠻，必定是許各部自主，楊氏這類大族也能得一郡之地，做個端莊郡王。”

王世雄點點頭，如有所思：“怪不得西府說是千載難逢的好機遇……”

高量成也放下茶水，一時撚鬚苦笑：“鄙諺有言，家醜不成傳揚，成果本日高氏的家醜卻要弄到舉天下皆知，高某腆為……”

高量成也隻能嘲笑。

“差未幾就行了！”高貞壽完整膩煩。“說的彷彿我們冇有許你與段和譽做大事普通……交趾內鬨，你們攙扶翁申利，軍器、財帛、糧食，流水般砸疇昔，國庫都砸空了，到底成了冇有？我們北宗拖後腿了冇有？多少年和北麵熟意茶銅的積累，都被你們想著法給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