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榴彈怕水[第5頁/共8頁]

“可說到根子上，不是已經敗了嗎？”高貞壽介麵言道。“打了四五年，國庫打空了，民力疲敝了，黑蠻都要再造反了，成果還是敗了，而恰好大宋北伐後先去修了七八年的大河，現在國力充盈了，才假裝方纔騰脫手來的模樣，四下張望，正輪到我們大理落到人家眼裡了……以是，叔父，你也不要裝，我不信你內心冇有籌辦。”

“不是不能做。”高量成感喟道。“而是高氏百餘年霸業、段氏百餘年基業要一併斷送……鄯闡府也要冇了。”

“這……”聽得當真的王世雄俄然忍不住出聲。

吳益點點頭，卻又在絕壁邊上負手看著下方的高氏叔侄，持續詰問：“如果這般，禦前這麼多人物，德威兄是如何獲得這個差事的？”

而聖旨不過戔戔兩句話，公然是敕封賜名無量玉璧的，而高量成以下諸多高氏後輩起家後，也不免有些慌亂——這無量山在都城大理與高氏核心封地威楚之間，有寺廟有茶園，說偏不偏，但說是甚麼顯赫處所也是胡扯，那位中原天子相隔萬裡都能曉得自家封地中某座山裡的一塊石頭，實在讓人吃驚。

此言一出，高量成尚未言語，下方一眾南宗後輩便轟然起來，直接有人站起來嗬叱，繼而北宗後輩不甘逞強，紛繁起家叫罵，兩邊亂做一團，直接在佛堂中吵成一鍋粥。

這話一出口，四周人或憤然，或嘲笑，或感喟不竭，另有人直接惡狠狠瞪過來，但畢竟是無人再談甚麼敕名之事了。

“我們不能隻說族中私利，還要說國度公事。”高量成試圖儘最後一份儘力。“你這麼做，大理國勢如何?”

半晌後，還是高量成持續低聲推算：“如果這般來看……段氏也能保住大理本府與永昌府，說不得弄棟也是段氏的，仍然是世襲的王爵……至於東麵等烏蠻，必定是許各部自主，楊氏這類大族也能得一郡之地，做個端莊郡王。”

“那我就不掀好了。”高貞壽仍然安閒。“段和譽諸子奪嫡，國中混亂，我自北麵放開門路，引五千趙宋鐵甲入都城，自行廢立，自任布燮……你想在威楚當你的一郡布燮便去當好了，關我甚事？便是自封個無量山佛祖說不得燕京那位官家都樂的敕封……人家連個石頭都樂意封，何況叔父一個執掌一郡的大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