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V章[第1頁/共7頁]
薑成也不敢詰問,事兒是他惹出來的,侯爺肯承擔結果,已是戴德戴德,那裡再敢多嘴。
寧謙眼裡都要噴出火來:“你教的好兒子,做出這等喪儘天良的事情,為著還賭債,將親侄兒綁了訛詐阿行,不揪出來莫非等著京兆府上門來抓人?”他諷刺一笑:“又或者,你那好父王能夠將此事諱飾了去?”想到此,寧謙內心冇出處的一陣煩躁,眼中漸顯猙獰之色:“如果那孽子傷了安然,我非告到金殿上,讓陛下撤了他的世子之位不成!”
城中關於夏家小公子失落之事已經鬨的沸沸揚揚,薑成又是動靜通達之輩,本來還事不關已,作壁上觀,萬冇推測本身竟然也牽涉此中。他不敢私行作主,親身去長寧侯府向孫侯請罪。
寧謙倒是想將這事兒儘早抹平,但是瞧著夏景行登門的架式,卻不是幾句話就能抹平的。更何況南平郡主使喚的人去問閆幼梅寧景世的去處,獲得的答案倒是:“世子爺已經好些日子冇回家了,也不曉得他去了那裡。”
手底下的人非常惶恐:“大掌櫃,這可如何辦纔好?”
又過得三四日,夏家人都快成了熱灶上的螞蟻,終究有個小乞丐將夏安然寫給父母的信送到了將軍府裡。
——這纔是心誠則靈呢。
她回家以後,見地過了寧景世為了打賭而猖獗的模樣,好幾次都闖進她房裡去拿金飾,能偷就偷,能搶就搶,坑蒙誘騙無所不消,全無一點顧忌與麵子。彷彿這世上再無能夠讓他體貼的事與人,唯有打賭纔是人生中的甲等大事。
寧謙自曲江池裡被泡過一回,現在還臥病在床,不能起家,睡裡夢裡都想見見大孫子。
寧謙倉促在紙上掃了一遍,滿腔喜意頓時被這封信給澆了個透心涼,當下驚怒交集,立即回身喝道:“世子呢?快去將阿誰孽子給我揪出來!”
寧謙這下是再無半點疑慮,都不必再派人去尋,想也曉得寧景世在賭債冇還清之前是不會露麵了。
孫侯是皇後的親弟弟,乃是正牌國舅爺,比之蔣家根底要深厚些。隻是孫侯其人平生最愛的不是爭權逐利,而是風花雪月,嗜賭成性。
夏景行一腳踏進侯府,身後將士軍容整肅,手握刀鞘,齊齊跟在他身後踏進了侯府大門,老仆內心嘀咕:如何瞧這風景倒不像是至公子上門認親,倒好似上門抄家的?!
安然早知鎮北侯與將軍府的糾葛,卻還要在信末用心寫那句話,想來環境定然與他信中所寫有出入,並非寧景世請他作客,而是寧景世帶人將他擄走,藉此威脅夏家替他還賭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