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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那拉淑嫻安閒嬤嬤懷裡接過了十二，卻忽的伸手撥了一下十二的耳垂，輕笑道，“嬤嬤，如果我說，這就是十二，你信嗎？不是我的癡心妄圖，而是這孩子就是我的心肝寶貝兒。”見容嬤嬤麵色有異，那拉淑嫻表示她看過來，“我的十二，耳垂背麵有一小塊胎記，差未幾有半個指甲蓋大小的褐色胎記，嬤嬤你瞧。”

容嬤嬤細心考慮了一番，還是決定喚個丫環去支會一聲，雖說這大寒天的，她也不但願那拉淑嫻多勞累，可大年初二回門一事可大可小，特彆張家對那拉淑嫻不薄，於情於理都應當走這一趟。

“你在轟我走？”賈赦垮著臉控告道。

“好，好得很。奶孃隻說哥兒吃很多睡得好，如廁也是極好的。”這麼點兒大的孩子，能扯的也就隻要吃喝拉撒睡了。幸虧十二雖是早產兒，倒是能吃能睡……能拉。

“你……罷了，我去尋老太太，另有事兒同她說呢。”雖說往張家去了一趟，可究竟上這會兒時候並不算晚。賈赦再度哀歎一聲，順服的分開了閣房，往榮慶堂去。

容嬤嬤麵上一僵。

容嬤嬤在十二的小搖籃邊上說了好些個話，極少數是關於榮國府的，更多的倒是對於宿世那拉淑嫻所蒙受不公的感概。之以是說是感概而非痛恨，是因著容嬤嬤說這些話時，麵上隻要淡淡的難過，並無任何憤懣。也是，現在這裡是徒家天下，全部大清朝都已經灰飛煙滅了，更彆提乾隆帝阿誰色胚了。

“主子真的以為玻璃一人能做下那些事兒？就算她隻是一時打動，可這也太剛巧了罷？就算統統真的僅僅是偶合，單看過後老太太的反應，就曉得這裡頭另有文章。哼，甚麼擔憂榮國府的名聲，真如果這般在乎，直接暗中弄死，假借風寒病逝不就結了？一個賣了身的丫環，連家生女兒都不是，還怕她家人尋上門來不成？這裡頭如果冇鬼，我跟她姓！”

本來，大清朝已經冇了。

容嬤嬤偷眼四下掃視，決計抬高了聲音，湊到那拉淑嫻耳畔，奧秘兮兮的道：“史家出事了。”

實在，凡是在人前，那拉淑嫻也都是喊哥兒的，要不然就順著賈赦的話頭喊琮兒。可一旦屋裡隻餘她和容嬤嬤時，她倒是常常提及十二，彷彿這般多喊喊就能證明這孩子是十二的轉生似的。隻是，那拉淑嫻也明白但願迷茫，可她仍然想通過如許的體例壓服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