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楊梅樹[第1頁/共4頁]
“你抱我上去,我能摘,讓我摘嘛,讓我摘嘛。”
“楊梅樹?就是前年打南邊來的楊梅樹?”婉容訝異,從銅鏡裡看向垂首站立的雲姑姑。
漸行漸遠,就像那化出汙痕的色彩,糊成了一團,分不明淨了。
居多的時候,是手肘靠在窗欞上,看著內裡有假山圈出來的一窪碧池,幾叢素淨的美人蕉,色彩斑斕的錦鯉聚眾爭搶魚餌發楞。
婉容含著蜜餞,不作聲,頭卻抬得高高的,怔怔的看著頂上傘開的樹杈入迷。
婉容本低著頭,把玩著一枝杏黃綠蕊的杏花髮簪,金葉子座底,指甲蓋大的寶石雕出一朵杏花,然後幾十朵累加在一起,成了一把花束,好是都雅到愛不釋手的境地,就是忒壓手。
每次聽禦前第一人鐘枸鐘公公,這麼叫她,婉容總免不了齒冷,不是說他聲音有多古怪,陰冷甚麼的更是冇有。乃至比普通男人要顯得醇厚。可惜人的身份在那邊,聽者的表情能一樣,再說娘娘,她這小小美人實不敢當。
而她這個不過傳的禍國殃民的寵妃,就該正端莊經的坐在一旁,端茶遞水,偶爾磨一下墨。
“是。”雲姑姑應下。
婉容豁的站起,這些天她躺的都快發黴了,冇事都揣摩著往外跑,更何況是她顧慮了多時的楊梅成果。
還冇等她從那隻手裡擺脫出來,反倒被一股拉力,直接灌進了或人的懷裡,被抱個滿懷。
可他恰好撩開了,反手捏住了粉頸,指腹揉搓,垂垂滑入衣衿內,挑起了束胸的綢料,又道,“出了門總要多重視點。”
這是那人走之前,留下來的一隻匣子裡的浩繁金飾中的一枝,很清楚她不太戀慕這些個金飾,大熱天時節,恨不得頭髮都能絞了。這些年送過來的金飾,反倒更加往貴重奇妙上打造,就是籌辦著讓她看著玩的。
她不曉得,他對於他其他的老婆是不是也有這麼大的興趣,歸正在她身上,那種事,她是疲於奔命的,說實在點,就是對付不來。
“哎呀,這也太難吃了。”婉容張著嘴吐氣,小臉抽抽的,眉毛都快酸飛了。
“主子,園子裡的梅子樹掛果了,您要不要疇昔瞧瞧。”雲姑姑巧手梳了個美麗的雲髻,挑了個碧玉的梳篦插在了髮髻上,再多的頭飾不敢往她頭上釵戴。
婉容來到他身邊三年,至今摸不著底,那活力與歡暢之間的恍惚邊界究竟在那裡,的確就如那空中的雲,完整不成捉摸。
“跟你說了,偏要,誒,這會又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