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一次交鋒[第1頁/共4頁]

柳若媛本要在柳老太太跟前撒個嬌，被柳大老爺瞪了一眼，她抿了嘴，恨恨地看了柳若姒一眼，也隻得從榻上起來。

“你們兄弟倆，說甚麼悄悄話那，還瞞著我老婆子？不能說給我聽聽？”柳老太太就問道。

柳二老爺本就是聰明的人，一開端另有些驚奇，可聽到柳若姒說到這裡，已經完整明白了過來。不必柳若姒再說，他就已經曉得該如何接茬了。

“哦？”柳老太太接了茶，冇有喝，有些不解地看看柳若姒，又看看柳二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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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也是為了我，為了家裡好。”柳二老爺就道，“大哥的那些話，我也記下了，必然謹慎。”

“母親……”柳二老爺忙就站起家，就要跟柳老太太稟報柳玉汶的事情。他想，柳大老爺就算有些貳言，隻要柳老太太承諾了，就冇甚麼毛病。他想，這件事，柳老太太是冇有來由不承諾的。

柳老太太也並不曉得甚麼賢人之言。但是，柳若姒的話，說這是柳二老爺擔當柳老太爺的遺誌，完成柳老太爺的遺言，她被攛掇著要說的那些話就都撇在了一邊。

“這兩天，我爹老是夢見祖父……”柳若姒就接著說道，“常常跟娘和我提及祖父在時的事，說過的話。老是說祖父過世的太早，都來不及儘孝，很多事情非常悔怨。”

柳老太太就拿了帕子擦淚，女眷們也不敢再坐著，都站起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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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懂甚麼宗學不宗學的，你們兄弟籌議好了去辦。”柳老太太就道，又感慨，“風大老爺那位填房的太太，是個好人。可惜，死的也早。你說的這孩子，也是命苦。人都說他不成器，你看著竟是成的？你且先看著他吧。他阿誰嫂子，不是個東西！背後還說道我那！”

“母親還要節哀，不要傷了身子。”柳二老爺忙就道。

挨著塌下，是一溜兩排數張椅子。柳大老爺坐在榻邊第一張椅子上，柳大太太、柳大/奶奶、柳玉江、柳玉海都依序而坐。

柳玉汶去宗學讀書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柳二老爺說好了，明天讓柳玉汶進府，給柳老太太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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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太太的榻上鋪著一整塊豐富的黑裘皮，柳老太太就倚著引枕，坐在裘皮之上。柳若媛和大官兒都在柳老太太跟前坐著，柳若媛乃至將頭靠進了柳老太太的懷裡，密切非常。柳若娟也坐在榻上，離柳老太太略遠，正帶著大姐兒、二姐兒，與柳老太太的丫頭月季、臘梅一起纏著彩色絨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