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四章 公務[第3頁/共4頁]

柳若姒看了榮成翰一眼，並冇有說話。新婚之夜就是如許，明天還是如此，那必定是蘇氏特地叮囑下來了。

柳若姒如許說，也讓榮成翰想起兩人剛瞭解，他才拜柳二老爺做先生的時候。阿誰時候，柳若姒不知怎地就看他不紮眼，各種刁難，想讓他知難而退。想起舊事，榮成翰並無涓滴的憤怒，反而感覺格外風趣，就是方纔喝的茶，彷彿也有些甜意。

“擦乾了。”榮成翰答道，一麵已經將六月拿過來的氅衣披在了肩上。

柳若姒茂發成翰手中的條陳表示了一下。

直到那件事情以後，環境纔有了竄改。RP

感遭到了柳若姒的躲避，榮成翰目光微閃，竟也冇有持續詰問。

“去坐著你的去，彆遲誤我抄經。”柳若姒悄悄推了榮成翰一把。

榮成翰笑了笑，就在柳若姒劈麵坐了。

“不如，阿姒幫我潤色潤色。”榮成翰就道。

榮成翰剛洗了澡，頭髮並未乍起，隻在身後披垂著。他身上隻穿了一件茶色的織錦直綴就走了出來，一抬眼正瞧見柳若姒的側影。榮成翰冇有出聲，而是立定了，打量了柳若姒半晌，這才走到榻前。

榮成翰並冇有因為柳若姒的答話而立即分開，反而細心地打量了一番。柳若姒的字，是柳二老爺親身傳授的，也看得出來。是下過苦工夫。端麗圓融中又模糊透著風骨。榮成翰早就見過柳若姒的字，並且非常賞識。現在看柳若姒謄寫金剛經，能寫出如許一筆好字的人，被他娶進門。成了他的媳婦，榮成翰心中又是高傲，又有些對勁。

“比來衙門的要措置的公事，明天要上一份條陳。”榮成翰道，想了想，就將擬好的草稿遞過來給柳若姒，“阿姒幫我看看。”

“……隻憑著我歡暢罷了，成果我是不管的。明天你自去叮嚀師爺們摒擋吧。”

“唔。”榮成翰接了草稿，細心地看了一遍，倒是麵露憂色，“有阿姒幫我潤色，那裡還用甚麼師爺。”

“我這個模樣嚇到了你？”榮成翰很當真地問，要刮掉鬍子嗎，可柳若姒又說過並不討厭他的鬍子，不讓他刮掉。

不過是幾句話，在柳若姒而言是非常天然的。自小，她在柳二老爺和柳二太太身邊，耳濡目染，柳二太太如何照顧柳二太太，現在成了親。固然心中與榮成翰另有些隔閡，但是這些事情她卻幾近是本能地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