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吻[第2頁/共3頁]
「挖賽!這真的太扯了」於正瞠目結舌地看傻了眼。
「如何,捨不得啊?」
「呀,不談這個了。定是爺爺不準你說天上國的事,那說說你的事吧?」
「就是一種朝生暮萎的花朵,七年隻開這麼一次花的」墨蝶頓了頓便接著說:「阿誰光便是予能的色彩」
兩人奔了幾裡路,終究出了村口,村外的桃紅花開了滿樹,墨蝶說過,那不是桃樹,而喚作「芳華」;於正遠遠地便瞥見了那團像是紅雲的芳華林,驀地一陣強風,吹得枝乾顫抖,遠看似是降下了緋紅大雪,道不儘地詩情畫意;路上捲曲似蕨類的雜草遍及,墨蝶謹慎地攙著他快步走著,使得於正冇在半路跌個狗吃屎。
「彆了吧!冇完冇了的,再不會去,妳又要挨爺爺的罵了!」
「於正哥?」
「阿誰奇特的粉和光啊!」
「嘻,怎地俄然說這個了」墨蝶一時紅雲欺上了雙頰。
這蘸著白糖霜的麥餅,理應是甜的纔對,怎地於正吃起來,卻一點味兒也冇有呢?
隻聽得火線的轎伕喝斥道:「甚麼人!見到司命大人還不速速跪下!」
「這,稟司大司命大人,小的從未見過此人」
「小蝶…」
「克羅埃?」
「纔不呢!隻是你承諾要說天上國的故事給我聽得嘛!並且,並且還說過要聽人家的話…」
待步輦稍近一些,於正纔看清兩人的麵孔,黑的那人五六十歲模樣,灰黑的頭髮盤起,戴了一頭玄色的高紗帽,高紗帽的頂端鑲著太極圖示,兩條細繩的組纓,係在棱棱角角的麵龐,麵龐是藏不住的皺紋滿布,紫棠色的麵龐看起來一板一眼,一副不怒而自威的神態;另一側的白步輦上,一個頭戴縞白紗冠,麵前垂著至頸的素紗,將五官遮得滴水不漏的,一身地白袍子透著仙風道骨的氣味,顯得格外神奧秘秘的。
「嘶啊,彆…彆管我,必然,必然要想起來」於正的腦袋像是正在被扯破開普通,額上如蚯蚓大的青筋暴起,常常他彷彿靠近了影象中的女孩一步,腦中就像潑墨一樣地淋上了血紅色的染料,在宣紙上緩緩暈開。
「該如何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