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撕破臉皮[第2頁/共3頁]

“一時胡塗？”蘇清歡怒極反笑，“老祖宗真是舉重若輕！我幾乎被賣入煙花之地，半路抱著必死的信心投水，幾乎溺亡……這些磨難，都是一句‘一時胡塗’能夠扼殺的？程家對我的好，我能夠這麼說；而程家的人，包含老祖宗您，都冇來由這麼說！”

蘇清歡一動不動，朱唇輕啟：“老祖宗，這藥我開不了。今後的事情，誰都冇法包管。”

除了心涼，還能有甚麼？蘇清歡想嘲笑，想罵人，想問問她，如果易位處之，她能不能比本身寬大！

固然是後半夜，蘇清歡眼中卻冇甚麼睡意，神采粉撲撲的，眉眼嬌媚，就連說話聲音，清冷中都隱有媚態。

她大抵真無能出來給王夫人下藥，讓她不孕不育的事情；感激有人，已經替她脫手，使她樂見其成又不必臟了本身的手。

她砸了手邊的茶盞，指著她道：“醫者仁心，你如何就如此心狠？薛太醫就是如此教誨你的嗎！程野生了你這麼多年，你竟如此忘恩負義！”

“你就不能看在我對你好的份上嗎？為甚麼非要咬著佩兒一時胡塗的那件事？你在我程家十年，吃的用的，哪樣不是好的？程家高低，哪個對不起你？”老祖宗手裡的柺杖在地上砸著怒道。

蘇清歡忍不住想，便是王夫人在家中職位如何尊崇，老祖宗仍然心疼曾孫，卻不見得如何心疼她，並且冇人以為這不對；而在當代，如果有這類行動，會被噴的體無完膚。

她看了眼素問，後者咬著嘴唇，艱钜隧道：“清歡，我替老祖宗給你賠個不是，你總不能讓老祖宗跟你賠不是吧！”

素問內心有人，老祖宗也心知肚明。隻是對方身份高貴，對素問也冇有明白表示，以是老祖宗便留著她，想的也是有一日能把她送去。

她見到如許的景象，該是很歡暢了。老祖宗內心不悅。

“老祖宗，”蘇清歡冷冷地開口，“程野生了我，我也為程家出了力。王夫人一紙賣身契，指明把我賣到煙花之地時，我和程家就已經再無乾係！我本日來，已經是全了我對您的最後一點念想。但是抱愧，我不是程家的奴婢，隻把您當作曾經善待過我的長輩，情願回報一二，但是毫不是回報傷我害我之人。”

素問紅了臉，泫然欲泣：“你，你如何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