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回 情到濃時儘，孤月照九門（下）[第1頁/共5頁]

風君子：“你真是費了很多心機！這道菜叫‘烏雲捧紅輪’是吧？你想用這道菜寫另一句詩‘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卻有情’。我記著了，這裡冇有無情之人！”

風君子和張先生對望了一眼，誰都冇有主動伸湯勺。我站了起來，給他們一人盛了一碗湯，恭恭敬敬的遞到他們麵前。這時兩人放下筷子，開口說話了。

張先生吃的也不慢，放下筷子才問道：“韓紫英，你剛纔說這道菜叫甚麼名子？”

第三道菜“鏡湖銀絲雪”，直接暗射李白的那句“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說的就是柳菲兒本日的遭受，算是直截了當的要求。紫英要我甚麼都不消說，最後再說，但是到最後真的不消我說甚麼了。她用這五百年來的絕世甘旨，將要說的話，要求的情都表達了出來。她之前給我的印象是斑斕而和順仁慈，冇想到她另有如此才學，用蘭心慧質描述也不為過！顛末那一夜以後，她已經寄身於我，她以為我應當對柳菲兒好，也經心全意幫忙柳菲兒討情。看著她籌辦的這一桌菜，我有一種無聲的打動。

“這第一道菜叫作‘欲立騰空節’，味道素淨一點，讓幾位先開開胃。”

“石野，我方纔傳聞你冇事了，正籌辦找時候去看看你，冇想到你先來了。……是甚麼人救的你，又是如何救的你？”這是在鳳凰橋頭的卦攤前，張先生問我的話。

張先生笑道：“你說你說，我不是多嘴之人。如果有甚麼不便利的，你能夠不奉告我。”

紫英笑道：“風君子和張先生都是好才學，我隻會做菜罷了，你們漸漸吃。”說完她回身出門，並不接這個話茬。韓紫英奉告我儘管陪他們喝酒吃菜，柳菲兒的事一句彆提，也彆開口求他們甚麼。那兩小我也就真的喝酒吃菜，看景象是享用的不得了，推杯換盞直到天氣欲晚。韓紫英上的每一盤菜的菜量都不是很大，方纔嚐出滋味盤子也就見底了。我們三小我話說的未幾，筷子幾近都冇停過。

……

我看他笑了，趁機問道：“風君子，你吃過的菜中，味道最好的是甚麼？”

風君子已經吃下去大半根冬筍，嘴裡含混不清的道：“這栗子肉你是晾乾磨粉的，厥後又用高湯蒸熟，這我能吃出來！……但是如何會有一股火腿的香味，卻冇有火腿的燥氣？”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這是李白《將進酒》中的一句。韓紫英最後這道“鏡湖銀絲雪”，不消張先生微風君子再去解釋，我也能夠聽出來她想說的是哪一句詩。這已經是最後一道菜了，到這裡我已經豁然開暢，想那風君子和張先生應當比我聰明比我有學問，內心必定也如明鏡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