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回 煩惱問菩提，生殺考須彌（下）[第1頁/共6頁]

西崑崙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過了一會纔有一人走出，就是剛纔說話的妙羽門掌門羽靈。她也未幾話，向周春與劈麵世人施了一禮，雙手相執於身前開誦賭約與世人名號。另一麵空著的石壁上也開端呈現筆跡，是雋秀的行書筆劃超脫委宛相連。但細心一看並非如法海那般毫無形跡，隻見石壁上一片淡得幾近看不見的雲煙跟著筆跡飄曳。我厥後才得知那是一件罕見的無形法器，近似柳依依的神遊無夢絲，名曰軟煙羅。

周春的神采有些不太都雅。說是以破陣相賭，不過是相互顯現氣力與決計，實在未入陣中鬥智鬥法已經開端。開山之時周春脫手主帥相教，他占了我一絲上風。可厥後立字之時法海較著神通更勝，對方能看出我這個盟主並非東崑崙世人裡的第一妙手，是以更加看不透東崑崙另有多少此等高人？這也怪不了周春，他幾次到蕪城法海都在閉關，上門拜見也冇摸索的機遇。

“能夠承諾你，但是你將大陣設在東崑崙中，不是想如何就如何。我有我的前提。”

“有兩人三今後入陣，此時未至，屆時不成禁止。事前和你商定，你方也可照此辦理。”

羽靈立字已畢，兩邊各拓影儲存。法海微微一笑，在空中一揮僧衣。世人麵前空間一陣恍忽，地上分開的兩座山又併到了一起，就象之前的模樣。――不知有冇有厥後人路過此地，可否發明這座不著名的小石山中埋冇的奧妙？

內心這麼想可嘴上冇有這麼說：“周宗主的發起倒很風趣，隻是我等破陣以後，你說話算不算？西崑崙眾位都能踐約而去不再膠葛嗎？”言下之意我破陣輕鬆，就是怕你說了不算。說話時目光還環顧了西崑崙世人一眼。

我也冷冷答道：“冇有如何回事，他們肆意禍害人間，違天下共守修行之界。我殺了他們！……結善緣拱手想迎，為惡客毫不姑息。”

……

我一開口客客氣氣，不叫他周宗主而叫他王逍，並且提起他在昭亭山上的糗事。周春也不發怒，行禮道：“王逍隻是我拜訪塵凡同道的化名。本日開誠佈公也不必坦白，我本名周春，是崑崙瑤池太道宗掌門。本日受瑤池同道公推，率眾與東崑崙相談。……叨教石盟主能代表全部東崑崙嗎？”

法海應諾一聲，也不見有甚麼行動，雙手和什開誦賭約：“丁醜年七月，東、西崑崙於茫碭山以破陣為約……”他的聲音不緊不慢，從天上往下看去，隻見一麵山壁上隨之呈現了筆跡。魏碑體每字都有麵盆大小，鐵勾銀劃厚重非常，筆筆入石三寸，卻無半點石屑飛出。誦完賭約又書參與此事的人名，唸到誰的名號那人便拱手唱諾。最後法海停了一下問我：“石盟主，我方最後一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