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苦樂晨昏[第1頁/共3頁]

驚奇之餘，春曉非常高興，點頭說道：“那天然是好，可惜姐姐愚魯，並不曉得此中的內容，恐怕也隻是對牛操琴罷了。不過，即便如此，見你如此成器，姐姐內心也是極歡樂的。”

春曉向外看看，點頭感喟道：“叔父此次，隻怕芥蒂更重些，單單請醫問藥是行不通的……”

他背得很快也很流利，並且頓挫頓挫、字字清楚，這《千字文》本身極富韻律之美，經他用童聲誦出，更是清脆動聽、起落有致。春曉聽得連連點頭，心中暗歎，這孩子心機精密、資質聰慧，若培養得法，將來必成大器，我可莫要遲誤了他纔好……

飯桌上，楊氏倒並未多加刁難，隻是不時斜眼看著春曉，手上的行動很重，所到之處，碗盤叮噹作響。

過未幾時，春華便迴轉了來，托盤裡的米粥並不見少，小菜倒是都吃掉了。春華望望姐姐，遊移著說道：“我看叔父的神采很差，直說肚脹，又說嘴裡冇有味道，隻肯吃這鹹菜，姐姐，我們是不是該請位先生來瞧病？”

聽她說得古怪，春曉和春華對視了一眼，春曉拉住弟弟便要轉成分開，楊氏卻又重重地咳了兩聲，進步音量說道：“本日有幸，在鎮上見到了那位陳家二少爺，嘖嘖，我活了四十多年，竟從未見過如此俊美又有氣度的公子。春曉啊，不是嬸孃成心讓你難過，但你這時運也未免太差了些……”

“孤陋寡聞，愚蒙等誚，謂語助者，焉哉乎也。”春曉入迷的工夫，春華已經背誦結束，還是端方坐著，睜著黑亮的眼睛看她。

春華端方坐好，一臉慎重地開口背誦起來：“六合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春華見姐姐如此，便不再詰問，點頭說道：“薑湯還是免了，在嬸孃眼中，隻怕我們姐弟多喝一口淨水都是罪惡，那湯還是留著給他們自家人喝吧。”

春曉伸手撫著弟弟微微發黃的頭髮，輕聲說道：“春華，你莫要擔憂，來年姐姐必然想體例送你去學館讀書，我幾次想過了，大不了我們分開叔父家，本身另立流派……”

春曉避開他的目光，粉飾著說道：“冇有啊，能夠是有點累了吧。春華，你看書看了那麼久，應當好好活動一下，對眼睛和筋骨都有好處，對了，這幾日陰冷得緊，你要不要也喝些薑湯？”

安設叔父睡下，春曉滿懷苦衷地走進院中，袁瑞隆剛纔的話引發了她冇出處的發急，他的說話和神采，彷彿並非隨口說說，反而像在交代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