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 臘月三十[第2頁/共3頁]

這是永平十年的最後一個夜晚，這一夜，不管多忙，人們都早早歸家，與家人團聚，共度這一年一次的除夕夜。

陳太後恥笑道：“隻怕哀家黃土埋身也等不到他明白的那一刻，天子……實在太讓哀家絕望了。”說著，她重重歎了口氣，痛聲道：“冤孽，真是冤孽，哀家底子就不該該承諾他將慕氏留在身邊，看看這幾年，都鬨騰成甚麼樣了，真是氣死哀家了！”

“渾厚誠懇……”陳太後笑著點頭，“那你就真是錯了，哀家奉告你，容氏比當年的趙平清更故意計，也更曉得掩蔽本身，她就比如一隻披著羊皮的狼，敵手一個鬆弛，就會被她咬得骸骨無存。天子就是看出了這一點，以是這麼多年來，一向冇有真正寵幸過她。”

梁氏迷惑隧道：“兒臣不明白。”

梁氏大驚，趕緊跪下道：“太後息怒，陛下……隻是一時胡塗，遲早會明白太後的苦心。”

而慕千雪也兌現了她當初的信譽，重修被燒燬的福來堆棧，更有東方溯禦筆親提招牌，堆棧的女仆人是榮幸的，她丈夫安然從礦山返來，一家團聚；招牌掛上的那一刻，他們一家跪在地上久久不肯起來。

他們盼這一日，已經盼得太久了，所幸上天有眼，君王聖明，固然死去的人不能複活，但起碼活著的人得以扒開陰霾，重見天日！

陳太後冷冷一笑，“天子被慕氏迷得五暈三道，哀家辛辛苦苦將他養大，又扶他登上帝位，他可倒好，竟將哀家放逐到暢春園，不聞不問，如許的兒子，哀家還要他甚麼用。”

要隻是一個淺顯的地痞地痞也就算了，恰好這個羅安模糊與當年東淩消逝的影軍團有牽涉，不將他緝拿歸案，始終是一樁苦衷。

麵對遞到手裡的粥，梁氏猶疑半晌，終還是忍不住問出口，“母後真的一點都不怪兒臣嗎，畢竟承棟差一點害死了陛下。”

陳太後撫著袖口柔嫩的金線，緩緩道：“要換了是幾個月前，哀家必然會憤恨，但現在……不會了。”

“隻要冇走到最後一步，就另有機遇，承棟……不就幾乎勝利了嗎？”發間的赤金福壽簪明滅著清冷寒厲的光芒。

梁氏身子激靈靈一顫，手裡的百合粥幾乎倒翻，“母後您……”

梁氏打動隧道：“母後一片苦心，兒臣不知該如何回報纔好。”

“籲！”馬車在一座高大的府邸前停下，車伕跳上馬車，半掀了簾子恭敬隧道：“相爺，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