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本性漸失[第2頁/共3頁]

小元子大驚，倉猝道：“陛下，主子與您幾經出世入死不說，還助您奪回帝位，莫非在您內心還不及這個來源不明的羽士可托嗎？”

慕千雪遊移半晌，終是冇說甚麼，屈身辭職，在她以後，趙平清等人也接踵退去。未過量久，除了東方溯以外，隻剩下玄明道長還在，後者思忖半晌，凝聲道：“啟稟陛下，皇後不廢，鏡妖難除，還請陛下馬上……”冇等他說出“下旨”兩個字，一個白玉鎮紙狠狠砸在額上，當即鮮血直流。

“嗬嗬嗬。”鏡中人收回連續串毛骨悚然的笑聲，“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殺了我，你也得死。”停頓半晌，他又道：”東方溯，你禁止不了我的，因為……這是天命！

如許足足捶了十幾下後，他終究停了下來，揮開慕千雪的手掙紮著站起來，嘴裡收回“呼呼”的喘氣聲，好久，他神采冰冷地指著殿門，“朕不想看到你們，全數都出去！”

“好一句絕壁勒馬！”東方溯緩緩吐出這七個字，麵無神采隧道：“你真覺得朕捨不得殺你？”

一道異化著枯葉的北風從他們身後吹了出去，在殿內迴旋，收回“嗚嗚”的聲音，燭光搖擺得更加短長，隨時會燃燒。

他咬得那樣用力，不過斯須就有殷紅的鮮血滴下來，看得世人眼皮狂跳，不明白東方溯本日是如何一回事，一言一行皆變態得很，彷彿是真的……撞了邪。

在這一滴滴的淚水裡，籌辦東方溯臉上的殺機俄然敏捷減退，眉眼中暴露痛苦掙紮之色。

慕千雪用力點頭，哽咽道：“臣妾曉得，就算天下人舉刀相向，陛下也必然會護著臣妾。”

“嗆！”匕首重新入鞘，東方溯麵色冷鬱地將它放入袖中。

東方溯狠狠一拳捶在銅鏡上，將光滑的鏡麵熟生打得凹了出來，眉眼狠厲隧道：“朕向來不信天命，若真有那一刻，朕不介懷與你同歸於儘！”

在慕千雪迭聲呼喊下，東方溯終究稍稍鬆開了一些，隻是這麼一會兒工夫，鮮血已是染紅了他的衣衿。

東方溯臉孔猙獰地吼怒道：“朕讓你滾！滾啊！”

“隻要朕在一日，就不會讓你胡來！”迴應東方溯的，是降落詭異的笑聲，下一刻，他貼著銅鏡，陰聲道：”很快，我就能取你代之，成為大周的王，待到當時，再冇有人能夠救慕千雪，她必然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