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舊事[第2頁/共3頁]

陳氏點頭道：“不錯，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她這麼做，歸正透露在趙太醫一事上的心虛，阿誰孩子……也是不幸。”固然不喜趙平清，但對阿誰早早落地的長孫，她到底還是心存顧恤。

“多謝母後。”慕千雪低頭嚐了一口，笑道：“兒臣好久冇有嚐到這麼正宗的故鄉風味了。”

陳氏抿了口茶，靜聲道：“哀家與你說這些，是想奉告你，太醫一句話，足以擺佈整件事情的生長，我們眼中見到的，一定就是本相，明白嗎？”

陳氏點頭道：“不錯，但他用了甚麼樣的說辭哄趙氏心甘甘心折下紅花，哀家臨時還猜不到，你思慮緊密長遠，無妨幫著想一想。”

陳氏接過宮人遞來的茉莉花茶，揭開盞蓋，溫熱芳香的茶霧嫋嫋升起，化入紋絲不動的氛圍當中，“想不明白她何故會為讒諂皇後而賭上後半世是嗎？”

“是，以兒臣對趙昭容的體味，這不像是她會做的事情。”

紫銅燭台上的銷金硬燭因為燃得久了，燭芯蜷曲發黑，不複之前的敞亮，秋月執了銀剪子，將發黑的燭芯一一剪去，令燭焰重新敞亮起來。

陳氏笑容微微一斂，淡淡道：“她的孩子如何能與你相提並論。”頓一頓，她又道：“趙太醫被天子傳去問話的那一日，含章殿的小聰子來哀家這裡求了一串用過的佛珠，說是那孩子自出世後，一向哭鬨不休，求去給孩子安枕之用。”說著，她饒有興趣地望著慕千雪，“貴妃，你一貫聰敏，可有從這件事上看出甚麼來？”

慕千雪一邊思考一邊慢慢道：“母後是說，在這件事上，趙太醫極有能夠誤導了趙昭容？”

慕千雪望著一針一線繡在生絲絹麵屏風上的海棠花，“非論是昔日的衛貴妃還是本日的衛太後，都不會答應一山容二虎。”

“那就好，來，多吃一些。”陳氏又挾了幾筷到她碗裡，笑言道：“哀家看你這小半年身子雖說健旺了一些，但還是過分清臒，這個模樣如何替天子延綿皇嗣，開枝散葉，哀家但是一向等著抱孫子呢；你才乾無雙，誕下的孩子必定也是聰明過人。”

“太後……”慕千雪剛說了兩個字，便被陳氏抬手打斷，“先用膳吧，待會兒哀家給你看樣東西。”

小元子輕歎道：“可惜趙太醫已經死了，不然重刑之下，不怕他不招！”

慕千雪神采遊移隧道：“應當是了，但另有一件事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