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恩怨分明[第2頁/共3頁]

她的話令沈惜君垂首一笑，打趣道：“聰敏過人這四個字，本宮可不敢與貴妃爭。”

“是這麼個理。”說著，她感慨道：“自那次死裡逃生以後，誰對本宮好，誰對本宮不好，真是看得一清二楚。本宮年幼時雖享儘繁華恩寵，卻非常孤單，母親隻生了我與三個哥哥，她又不準我與那些庶女玩耍，她們也都怕我，久而久之，自是更加疏離，我也養成了嬌縱放肆的性子；厥後我遇見了趙平清，她很會奉迎我，嘴也甜，每次都是姐姐前，姐姐後，把我哄得很高興；我覺得她是至心想與我做姐妹，成果……她在背後狠狠捅刀。”

大雨過後的清冷已經垂垂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悶熱的暑氣以及知了一聲疊一聲的喧鬨，慕千雪低頭抿了一口茶，彷彿不經意隧道：“可貴大殿下熟諳了長信殿的環境，再回含章殿，免不了又得一番適應乃至哭鬨，還是不要折騰得好。”

沈惜君緩緩拭著指甲上的汁水，半晌，她微微一笑，點頭道：“本宮明白了，多謝貴妃提示。”

“但是……”阿紫遊移半晌，點頭道：“惠妃不會承諾的。”

“趙候底下，可有甚麼贏利的謀生？”

慕千雪笑一笑，欣喜道：“在當時那種環境下，娘娘有此設法實屬普通。再說這都已經是疇昔的事了，無謂再去想，活好當下與將來纔是最要緊的。”

慕千雪長歎一聲，正如沈惜君本身所言，前十幾年她享儘繁華繁華，就連夫婿都是她本身一手指定，真可謂是予取予求，風景無窮。然後跟著東方溯即位，衛氏一族謀亂，她成為這場權力鬥爭中的捐軀品，孩子冇了，連她本身也幾乎喪命。

沈惜君沉了臉道：“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沈惜君冷冷掃了一眼，並不接過，“拿去燒了。”

“多謝娘娘。”慕千雪接過剝成倒掛垂柳模樣的枇杷，悄悄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緩緩滑過喉嚨，“大殿下是陛下第一個子嗣，是宗子，陛下對他寄予厚望，隻要能夠證明養在娘娘膝下，是對大殿下最好的挑選，陛下天然不會反對。”

“福澤一事，虛無漂渺；但貴妃搏命保護本宮是不爭的究竟，本宮真的很感激。”說到此處，沈惜君透暴露慚愧之色，“反觀本宮，當初幼年氣盛，到處針對貴妃，恨不能將你趕出北周，實在是忸捏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