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抵死不認[第1頁/共3頁]

十九雙臂按捺不住地顫栗，幾年前，她曾親目睹到一人受萬蟻噬心之刑，哀嚎了整整三日方纔死去，那種痛苦，隻是稍稍一想起，就感覺渾身發寒。

“朕想你了，以是過來看看。”東方溯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撫過她盜汗涔涔的額頭，“這麼多盜汗，但是做惡夢了？”

見他一再提及張啟淩，慕千雪心底漫出一絲不安，不動聲色地笑道：“陛下這話但是問得風趣了，他已經死了，臣妾又去那裡見他。”

“張啟淩當然救了臣妾，但他的本意是想操縱臣妾勒迫陛下，並非出自至心，不值一哂。”她的臉龐落在燭火的暗影裡，令人冇法看清她的神情。

“當然。”慕千雪隱下統統不該在東方溯麵前呈現的心境，“倒是陛下為何俄然提及這事？”

“嗬嗬。”倚著硃紅盤龍柱子的張啟淩俄然低低笑了起來，阿四最是膩煩他，當即狠狠瞪了疇昔，“你笑甚麼？”

東方溯陰沉的目光漫過他們幾人，終究落在十九身上，有細碎如針尖的冷芒自他眸底刺出。十九曉得，這是在等本身答覆，她痛苦地閉起雙目，待得再展開時，爍爍目光下是已經狠絕了的心腸，“貴妃確不知情！”

慕千雪不敢提張啟淩，隨口道：“嗯，夢到了之前的一些事情。”說著，她握住東方溯冰冷的指尖，嗔道：“陛下既是來了，如何也不喚醒臣妾，倒是將臣妾嚇了一跳。”

“找死！”聽到他這番刻薄入骨的話，阿四勃然色變，揮掌狠狠拍向張啟淩，後者五臟震驚，當即吐出一口血來，麵色更加慘白。

“奴婢不敢！”玄色緙金鞋麵上的蛟龍在燭光下閃動著清冷刺眼的光芒，刺得十九雙陌生疼，她悄悄一咬牙，叩首道：“奴婢不測得知，當日刺殺貴妃的殺手是趙候教唆，並且張啟淩冇有死在金陵城外，而是他們所擒；奴婢念及流亡路上他曾幾次互助，故而設法將他救出，籌算天亮後送他分開大周。”她不曉得趙平清將事情“和盤托出”，死力想要拋清與慕千雪的乾係。

“奴婢……”十九低頭盯著滿地金磚，不知該如何答覆，她不敢包管，如若說出真相，會否令帝妃心生嫌隙，畢竟……東方溯的影象並冇有規複，冇有共同回想的信賴，終歸是脆弱不堪。

這一夜，慕千雪睡得並不平穩，不時夢見之前的人與事，而在最後一個夢裡，她更是見到本身拿著刀刺入張啟淩體內，當鮮血染滿雙手時，她激靈靈一顫，倏然自夢中驚醒，未等緩過神來，駭然發明床邊坐著一個黑漆漆的人影，將她嚇了一跳，驚呼道：“甚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