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山巔[第2頁/共4頁]

一邊是昏倒不醒的新寵，一邊是勉強算是清算好的祭壇。明徽帝看著靜言，眸色陰晴不定，像是在思考，皇後在全部事件中到底扮演一個如何的角色。

活人永久不能和死人爭寵。

他這個皇後那裡都好，乃蘭交的有些假了。

榮嬪已經醒了。

明徽帝身邊的氣壓一下子低了下去。一股肝火自胸腔湧上，他眯了眯眼睛：“哦？那就讓那婢子上來講說，到底出了甚麼事！”

這一句話，彷彿是投入湖水中的石子，讓全部屋子裡的人都動了起來。

這是自入宮那天以後，她第一次離皇後如許近。那女人絕美的樣貌近在麵前，哪怕因為主持祭禮的乾係不著粉黛，都讓江晴晚有一種莫名的心跳感。

盛瑤就坐在江晴晚床邊,與她講著話：“本日出了那種事，本宮定會為你做主。”

當然，盛瑤對天子舊愛新歡的上心程度一樣是重點：“奴婢來前，娘娘正要與宜嬪娘娘、榮嬪娘娘一起，往宜嬪娘娘居處去。”

江晴晚“嗯”了聲。有天子百般寵嬖，如何能不風俗？她用的東西比在宮外好千倍萬倍，芳華宮裡的小湖乃至被明徽帝灑下特地尋來的蓮葉，隻等下一個夏季到來。

生而為人，總該有些圖的東西。皇後不圖寵嬖，這點很得明徽帝的心，可她連家屬榮辱都不太在乎，這便不太對勁。

盛瑤扯扯唇角，語氣清清冷冷：“這屋子畢竟不是個端莊處所，做甚麼都不便利，恐怕太醫來了也不好診治……”她偏了偏頭，像是思考半晌，“但是此處離芳華宮又遠，榮嬪現在的狀況，恐怕不好挪動。”

周燕回……一個料想當中的人選。

慘白的麵色配上血痕，榮嬪摔得位置很巧，傷口大抵剛好能被頭髮遮住，哪怕留下疤痕，都不會掃了天子的興。

可如果在明徽帝內心，這個活人，是那死人的轉世，又會是甚麼風景？

明徽帝不在，盛遙就是最有話語權的人。她很快定下心神：“還愣著做甚麼！去扶榮嬪娘娘起來！宣太醫！”

她到底還是很會說話的，三言兩語就將產生的事情與皇後的措置講得明顯白白。盛瑤暗裡裡悄悄對她說的一句話一向揣在靜言內心，是：“動手查誰害了榮嬪，是天子的事兒。我要你去探的隻要一點，在陛下內心，是薛婉首要些呢，還是榮嬪首要些。”

屋內先是極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