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血脈[第1頁/共8頁]

長槍轟然朝封炎的胸口直刺而去,勢如破竹,快得令看者都有一種底子避無可避的感受。

閻兆林至今另有幾分如臨夢境的感受,喝了口茶,定了定神,思路飛轉:既然封炎能夠揹著天子“悄悄”來此,都城那邊十有八九生變。

他敗了。

閻兆林心口猛地一跳,心中有種公然如此的感受。固然他不曉得公子在朝堂上另有誰為助力,但是明顯那小我不簡樸,必定大權在握。

為將者,為兵者,可覺得朝廷為百姓拋頭顱灑熱血,死得其所,但是因為某些朝廷上的一些勾心鬥角,讓無辜的將士與百姓戰死火線,就實在令人齒寒。

封炎笑得眼睛眯了眯,叮嚀道:“讓人把糧草都拉來。”

“你們可佩服?!”封炎環顧眾將,似笑非笑道,“不平的話,固然一起上!”

但這一刻,閻兆林不由心生一種為奧妙的慨歎:封炎畢竟是“他”的兒子!

“很好。”封炎微微點頭。對於南境而言,閻兆林是外來人,他來此也不過纔不到一年的工夫,能有此效果,已經超出封炎的預期。

同一杆長槍到了封炎手中,就彷彿是變了一種兵器普通,矯捷得彷彿他身材的一部分,揮動時,寒星點點,銀光閃閃,紮、刺、撻、抨、纏……不動如山,動如雷震。

另一個皮膚烏黑的中年將士忍不住鹵莽地放動手裡的茶盅,“啪”的一聲響,在廳堂裡特彆清脆。

封炎勾唇笑了,那俊美的臉龐上神采飛揚,成竹在胸,那神情彷彿在說,你有甚麼手腕都使出來就是。

“辛……”辛苦了。

“快快,馬上開城門!”

這一次,封炎舍鞭取槍,回擊一槍,槍如長棍,狠狠地打在此中一人的背上。

屋子裡靜了一瞬後,另一其中年將士開口問道:“敢問公子有何籌算?”

人的身材不過是精神凡胎,這二十幾丈外的樹尚且能被射穿,更何況是人了!

這個動靜令得包含閻兆林在內的世人皆是鬆了一口氣,他們早就已經在緊衣縮食的過日子了,糧草如果再不來,就真的接不上了。

封炎落落風雅地撩袍在上首的太師椅上坐下,然後環顧眾將,開門見山地說道:“我此行而來,為了守住定鈞城。”

陸傾之手持長槍,對著封炎抱了抱拳,道了聲“請指教”,跟著就低喝一聲,雙腕一擰,手中的長槍隨之一振,如雷霆萬鈞般朝封炎襲去。

“公子,請。”

統統快得世人的眼睛底子就冇法捕獲,隻看到火銃口彷彿射出一道黑影,下一瞬,他們就見封炎手裡的火銃口在冒著煙,而幾十丈外那棵銀杏樹的樹乾已經被射出一個洞來,整棵樹都在不住地顫抖著,收回“簌簌簌簌”的聲響,枝頭剛冒出的新芽如雨般紛繁揚揚地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