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狂喜[第1頁/共8頁]
是耿海在惦記他的至尊之位……
這時,窗外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並肩走出院子裡,箭步如飛地朝配房的方向走來。
阿史那的眉頭動了動,移開了目光,麵露深思之色,那通俗的眼眸中模糊藏著一絲驚駭與不安。
這統統都產生得太快了,快得他猝不及防,快得他直到現在還感覺如同置身夢境般!
這才短短的一上午,天子就感覺身心怠倦,體內彷彿被掏空似的,倦怠得渾身乏力。
他不平氣,更恨。
兩個禁軍將士再次對視了一眼,正躊躇著,配房裡的天子已經出聲道:“讓他出去吧。”
耿海看著圓桌另一頭的天子,又道:“臣也曉得光憑這些,皇上不會信賴……但是皇上,臣能夠包管岑督主絕對有來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因為他就是鎮北王府的餘孽,是鎮北王薛祁淵的獨子,當年的鎮北王世子薛昭。”
當初在宮宴上,阿史那說岑隱像火黎有大半啟事是順著耿海的話說的,固然當時他也模糊回想起火黎的模樣,感覺岑隱確切有些像本身的mm……
他厥後有悄悄探聽過,才曉得當年皇兄出世後,當時的王首輔以及石太師就帶領群臣向父皇請旨封皇兄為太子,父皇是被逼才立了皇兄為太子。
那一天,他因為讀書累了,父皇讓他在禦書房的閣房裡小歇,父皇覺得他睡著了,但是他冇有,他親眼聽到先太後石氏來找父皇,斥父皇對皇兄過分峻厲,問父皇當年是不是不想立皇兄為太子……
“皇上,臣有證據。”耿海篤定地說道,“還請皇上讓阿史那親王出去發言。”
耿海肅立一旁,看似目不斜視,嘴角倒是在天子看不到的角度微微翹了翹。
天子坐在一張圓桌旁,隻感覺幾近能聽到本身濃厚的呼吸聲與那狠惡的心跳聲。
耿海早有籌辦,是以還算平靜,有條不紊地接著道:“皇上請息怒,臣並非是空口口語地誣賴岑督主。”
現在是中午,屋子裡冇有點燈,隻靠從窗戶與大門送進屋的光芒照亮了屋子,半明半暗。
兩個禁軍將士聞言悄悄地鬆了口氣,年長的阿誰對著耿海拱了拱手,“那國公爺就請進吧。”
天子神情冷酷地看著耿海,隻感覺他現在就跟條瘋狗似的,見人就咬。
殿內眾和尚的唸佛聲與木魚聲此起彼伏,而這莊嚴的聲音不但不能安撫天子,還令他的心湖更亂了,如同那暴風暴雨中的一葉孤舟,隻能跟著那澎湃的海潮狠惡地高低起伏著,一起一伏,一升一落……
天子的眉心跳了跳,他的明智奉告他這統統不過是耿海想要禍水東引,讒諂阿隱罷了,但是他又忍不住去想,“萬一”耿海說的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