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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而言，每天來端木憲這裡，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夠從祖父口中曉得一些京中最新奇的“熱烈”。唔，固然她不能親眼去看，但是能聽聽熱烈也不錯，是吧！

當端木緋不疾不徐地來到後院最前頭的真趣堂時，兩個麵貌娟秀的少女已經在裡頭坐定了，兩張麵孔都是非常熟諳，一個對著廳外探頭探腦，一個則獨自垂眸飲茶，氣定神閒。

對，本身甚麼都不曉得。

端木憲動了動眉梢，更加感覺本身的猜想冇錯。

趙氏聞言神采都變了，忍不住瞪了一眼身邊的王婉如，那一刹時，她的眼神鋒利如劍，刺得王婉如顫抖了一下，低下頭去。

趙氏神情暖和慈愛，語氣也並不峻厲，但是任誰都能聽得出她更偏疼本身的親孫女。

“外祖母……”季蘭舟纖細苗條的手指揉動手裡的帕子，委曲地抿了抿櫻唇，那烏黑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昏黃的水汽，彷彿隨時都要落下來似的，“既然是如表妹讓我走，那我就走吧。我也總不能一向賴在外祖母家……”她的聲音有些哽咽，肥胖的肩膀如風雨中的嬌花般微微顫抖著。

“嘎嘎！”

不但是王家，端木憲次日下了衙門後，也跟端木緋提起了這件事。

端木憲的嘴角抽了抽，右手成拳在書案上敲了兩下，心想：這姓王的也太冇眼力勁了。東廠和衛國公府的事，旁人躲還來不及呢！讓本身去討情？本身又不是傻了，冇事趟這趟渾水！

這時才申時過半，太陽西斜，八月下旬，那熾熱的氛圍中已經有了桂花的香味，隨風撲鼻而來。

端木憲眸光閃了閃，端起茶盅，以喝茶粉飾本身的異狀。

她也不能說京兆尹法律不公，儘力地把話題再轉到二哥身上，“我二哥是讀書人，養尊處優，那裡吃過那種苦頭，挑釁肇事的又不……”

“祖父，我給你重新沏杯茶吧。”端木緋非常知心腸說道。

祖孫倆都放下了手裡的茶盅，麵麵相覷，內裡小八哥“嘎嘎”的鳴叫聲更清脆了，似是朝這邊而來，端木緋率先開口道：“宣武侯這是來請祖父去討情的吧？”

“回四女人，是宣武侯府的五女人和一名錶女人。”小廝照實答道。

端木憲的語氣安靜閒適得很，那雙奪目的狐狸眼倒是亮得驚人。

次孫不能擔當家裡的爵位，但是將來他的孩子卻能夠擔當季家的爵位，那豈不是即是他們王家又多了一個爵位，而季家也有人擔當香火，如此，也是分身其美了。

“兩位女人請坐。”端木緋笑眯眯地說道。

端木緋也在喝本身剛沏好的碧螺春，暴露與端木憲有些類似的滿足神采。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