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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的車隊在二三十個兵士的護送下，浩浩大蕩地沿著官道來了。

馬車裡再次靜了下來，氛圍微凝。

這件事如果持續生長下去，隻會有礙端木緋的名聲。

他問得簡練，端木紜答得更簡練：“是。”

鐘鈺一樣冇再說話，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想起了當日的所見所聞。

在都城不乏達官權貴，但這支車隊還是非常奪目，很多來往的行商路人都對他們投以核閱的目光。

車隊停在了三裡亭旁。

“書白癡，你說誰是愚民呢！”

她的目光始終安然地與李羲直視，敞亮而有神。

老者著一襲淺顯的青袍，身姿筆挺地騎著一匹高大的棕馬，身材跟著馬兒的奔馳一起一伏。

“祖父！”

戚氏越說越是忿忿，眉頭鎖得更緊了，憂心忡忡。

李太夫人一看老頭子的神采就模糊猜到了甚麼，心道：這老頭子未免也太急了吧。

“但你要記得，你並非孤身一人。”

“……”端木紜微微張大了眼。

正因為現在的安穩平順來之不易，也讓這些百姓更加擔憂接下來會不會呈現水災，擔憂大盛又會迎來新的災害。

端木紜深深地看著李羲，眼眶微微一熱，臉上的笑容更光輝了，明眸生輝。

這邊的爭論也吸引了很多路人的重視力，又有一些人也圍了過來，百姓的步隊瞧著更浩大了。

那灰衣老者環顧著四周的其他百姓，又道：“除非你們能讓老天爺下雨，不然，我就不信！”

年青人即便是摔了一腳也算不上甚麼，再爬起來就是，就是端木家容不下這丫頭，他們李家容得下。

戚氏還是第一次傳聞這類傳言，麵色一凝，忿忿地斥道：“莫名其妙！”

緊接著，又是另一個男音擁戴道：“冇錯，端木四女人仁心仁德，深明大義，妖孽之言乃是那逆賊楊氏為了歪曲四女人所為。”

李羲的眼神通透，笑容豪放而不失親和。

三月二十五日，端木緋也不消人叫，就起了個大早，還特地與端木紜穿了姐妹裝，玫紅色的騎裝襯得姐妹倆豪氣勃勃。

他這對外孫女固然無父無母，但她們另有他們李家，這世上，總有她們容身之地的。

“荒誕！甚麼妖孽禍國，這天災乃是天然征象，與旁的無關！天譴甚麼的，底子就是牽強附會，欲加上罪何患無辭！”

端木紜看著大師提及話來就冇完冇了，落落風雅地打斷了他們：“外祖父，我們還是先回京再話舊吧。明天，我和蓁蓁給外祖父、外祖母另有母孃舅母們洗塵！”

“外祖父！”

好些百姓交頭接耳地說著話，多數點頭擁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