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頁/共4頁]

半晌後，內裡傳來一個輕荏弱弱的聲音：“勞杜媽媽替我謝過大夫人，我現在這副模樣，不便給母親存候，請她包涵。”

顏明玉提著飯盒，笑：“我去過了，把紡主的那份也都打好了。”

見杜媽媽呈現顏明玉上前，笑著：“杜媽媽早。”

顏明玉照實答覆：“不是三蜜斯，是跟了四蜜斯。”

“四蜜斯。”杜媽媽又喊一聲。

“服侍四蜜斯。”

“是啊是啊。”

顏明玉站在中心不動。

顏明玉一怔，也就是說，王紡主終究是冇有擺盪杜媽媽的決定？

綠袖高低掃了顏明玉一眼，說道：“四蜜斯脾氣不好，事事都講究詳確。一會兒，你服侍時，重視點。”綠袖言談當中有幾分輕視，不知是對四蜜斯，還是對她顏明玉。

“這又是給四mm送丫頭嗎？”程三蜜斯程琴蘭問。

她向小廝報了名字，說了啟事，跟著小廝從後門進到程府。

綠袖答道：“四蜜斯的臉，邇來又嚴峻了。”

杜媽媽帶著顏明玉從一處假山繞過，開口道：“是你冇福分，三蜜斯還是看不上你。”

杜媽媽起家。

綠荷低頭，不再辯駁，擔憂地看了顏明玉一眼。

顏明玉跟著上前，低頭：“三蜜斯。”

“那我走了。”

顏明玉一怔，憶起小丫環捱打的場麵，以及王紡主的話，答覆道：“明玉是丫環，丫環天然聽杜媽媽管束，合格以後才氣服侍四蜜斯。”

“綠袖，四蜜斯醒了。”這時，綠荷倉促跑過來。

倒讓杜媽媽看她不普通。

“是，四蜜斯好好養著，我這就回了大夫人。”

顏明玉點頭道：“慢走。”

杜媽媽蹙眉：“這甚麼時候了，還在睡？”

杜媽媽：“三蜜斯不嫌棄，明玉現在便能夠跟著三蜜斯。”

顏明玉已拎著行李，趕往程府，程府與程府紡織廠相隔不遠，步行也不過一盞茶的工夫，很快，顏明玉到了程府大門口。

顏明玉立即去倒水，雙手端送到杜媽媽跟前，再次站回原地，低頭候命。

“回三蜜斯，是，剛從紡織廠選的。”杜媽媽說。

顏明玉跟著綠袖來到了下人房。

正在這時，四蜜斯輕荏弱弱的聲音傳來：“哦，又是剛來的，出去吧。”

纔剛回身，一張駭人的臉龐俄然呈現。她輕叫一聲，突覺手上光滑，緊跟著水盆“哐當”落地。

顏明玉默了默，方答道：“隻識得紡織廠中，布上繡的幾個字。”

房內仍無聲響。

“……”

“長得倒是都雅，給了四mm也是華侈，不如給我吧。”程三蜜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