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安排去處[第2頁/共4頁]

方前從神武門初入宮時，德珍還沉浸在分開親人的哀痛裡，冇有像她們一樣獵奇的偷看擺佈。這會兒又因剛纔的被訓，她更冇了獵奇心，隻悶著頭隨眾向學宮規的處所行去。

一時候，小院子裡靜悄悄地，統統人都等他發話。

……

他目光過得極慢，德珍曲著的腿不受控住地打起顫，鼻尖也冒了些精密的汗珠。

好個口冇遮攔的女子，德珍被她直白的話說得一愣，隨即隻感麵上發燙，想來已是腮頰嫣紅，倒不好辯駁她來。

老寺人見她們挺知事的，臉上的笑褶深了一些，朝立在一邊的八名小寺人，叫了一聲"小許子"叮嚀道："時候也差未幾了，你帶她們回容姑姑那吧。"

院子是一個敞亮的四合院，從正北屋角的一條冷巷看，這院子該是一座二進的。院子內栽有幾株百大哥樹，一口水井，並幾張散於四周的石桌凳。先到這的二十來名新宮女，三五成群的圍在一起，已唧唧喳喳的提及了話。她們穿戴清一色淺藍布褂，僅梳著一條烏黑髮辮，稚嫩的臉上脂粉未施，一身極其素淨的打扮，掩不住少女芳華的氣味。

少女看德珍一臉嚇著的模樣，捂著帕子吃吃地低笑起。

小寺人吊得高高的嗓音，在這個小院落的露天場子裡，顯得格外刺耳與鋒利。

在品級深嚴的紫禁城，即便是身份寒微的宮女，也被分為了三六九等。因為凡屬外務府佐領下上至大臣官員，下至兵丁人家的女子都在選閱以內，她們也難以製止的以父兄身份尊卑，來安排入宮後的去處與月例等事。

"哎！"一聲嬌俏的輕呼，伴著左肩被人一拍，德珍驚奇的轉過身。

"包衣護軍參領魏武之女，烏雅·德珍。"

少女見德珍要走倒是著了急，在原地跺了下腳，乾脆躍前攔住德珍來路，伸開雙臂焦心道："姐姐，可彆惱我！我不是笑姐姐被……哎呀！歸正我冇嘲笑姐姐就是了！"說著一時急了，聲音不覺拔高，引了周邊幾名新宮女側目。

此時，他正捧著一隻青花茶盞，一邊無聲啜飲，一邊閱覽名冊。

她們跟著小許子左行右走，也不知走過多少條類似的筆挺長巷，終究在一個冇掛篇牌的院門前停下。

心想著入宮前母親的警告與本日所見所聞，不覺想得入迷，冇有重視到一抹淡藍色的身影從後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