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會不會痛[第1頁/共3頁]

“我曉得你想說甚麼！”龍子衿避開衛洛絕望的眼神，她扯過他腰間隨身照顧的佩刀，撩起衣襬，嘩地割下一片紅色的錦布，回身，顫抖動手，從腰間拿出一個紅色瓷瓶，把金瘡藥全數鋪在紅布上，再覆蓋到血流不止的傷口上。

她女扮男裝隱於鬨市，他苟延殘喘被人追殺，她的脫手相救，成全了他的經心運營，多年的傾慕相伴，乃至讓他健忘本身心中另有仇恨，忘了這臥薪嚐膽，沉浮多年的目標。

“你是想說，統統都是安排好的？”龍子衿的聲音軟了下來，不怒反笑，“茫茫人海中，你我相遇是假的？我寒毒發作時，你徹夜不眠照顧我是假的？這些年，你的寸步不離是假的？風雨兼程的相伴也是假的嗎？”

龍子衿低頭笑了，纖長的睫毛低垂，斂去了眼底的苦澀和酸楚，她反握住衛洛冰冷的手，她能感遭到他體內的熱度在一點一點地流逝，“我是個記仇的人，你是衛洛也好，是鄔君少也罷，你欠我的那些情，我要你一一了償給我，我從不信賴當代來生，我隻要現世現報，你必須還給我，不管用時候、款項，還是身材，都必須還！”

“樓夙……是我表哥！”耳畔傳來的聲音，越來越輕。

本來，他的名字這麼好聽，君少，他的家人在為他起名的時候，必然但願他能夠像詩句裡說的那樣，才藝冷傲斷交，天下少有敵手。

多少個滿月之夜，她忍耐噬心之痛，他不休不眠，陪於身側，和順以待；

“君少，絕藝如君天下少，閒人似我人間無……你父親必然對你寄予很大的等候和但願！”龍子衿紅著眼眶，莞爾一笑。

龍子衿一邊為他做簡樸的措置，一邊語速很快地說話，“你是不是想說，郡主，我對不起你，實在我騙了你，我底子就不是甚麼孤兒，我也冇有生過大病，從未落空過幼時的影象，我是南褚王謝以後，我是鄔氏子孫，我……”

龍子衿再也忍不住，清澈的淚滴肆意地流滴下來，她和他十指相扣的手，緊緊地攥著，“衛洛你這個騙子！你承諾過我，要陪我去看雲海，陪我看日出，你和龍千城一樣，都是愛扯謊的大混蛋！你如勇敢丟棄我，我……上窮碧落下鬼域，我也不會放過你的，我說到做到！”

“我父親是鄔家宗子，官居侯位……”衛洛堪堪抬起手，粗糙的指腹輕撫上她臉頰班駁的血跡，另有那混著淚的灰塵，他嘴角淺淺地綻放一抹笑，暗啞的嗓音氣味不勻，“我的祖父是交戰四方的大將軍，姑母乃當朝祺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