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3.兩界共主（67）[第1頁/共9頁]

書案上墨香四溢，一本經籍都冇有，滿是謝茂的鬼畫符。衣飛石藉著燭火看了半天，都不知伸謝茂寫的是甚麼。他長年在父親帳下奉侍，清算書案一把妙手，捲起袖子很快就把書案清算出來。重新研墨展紙，問道：“抄哪一卷經文？”

“那你替我抄一卷經吧。”謝茂帶著衣飛石一起到書房。

卻見天子點頭頭：“這事兒頗多牽涉。”

楊皇後就顧不上頭疼了，忙上前安撫：“也一定就是這麼回事。要麼是底下人傳錯話了呢？您可彆焦急，十一弟來了再問問。”算算時候，天子大抵也要到了，她又親身奉侍淑太妃梳洗換衣，連連欣喜。

天子進門時，楊皇後與淑太妃剛好相扶而出，看著二人密切無間的模樣，天子微微一笑。

到早晨用飯時，衣飛石按例要和謝茂一起，卻見桌上分了兩席，擺在他身前的那一席四葷六素兩羹一湯，與平常無異。擺在謝茂麵前的倒是一席素菜，平常謝茂都要小酌幾杯，明天隻要一壺米湯充作飲漿。

淑太妃與她敘禮坐下，揉揉額頭，頭疼地說：“說得含含混糊的，也不曉得詳細是如何回事。如何就和那家的小子混在了一處？他還冇端莊納妃呢，這名聲傳出去了，哪家的好女人肯嫁予他？”

在腮邊薄唇上抹上淡淡的胭脂，楊皇後取出炭筆，淡掃蛾眉。

這一日，惠嬪按例帶著宮人散著步款款步入長秋宮門，恰都雅見皇後儀仗倉促忙忙地往長信宮去了，她擦了擦眼睛，又望望天，這天是剛亮吧？

“娘娘，皇後孃娘駕到。”宮人來稟。

阿嫂？謝茂上頭十個兄長，能被他理所當然稱呼一聲“阿嫂”的，隻要宮中那一名。衣飛石忍住心中狂跳，刹時就遐想到本日皇五子下大理寺獄的事。楊皇後出事了！楊家完了！貳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執筆的手穩定非常，添墨留鋒，在書案前端端方正地寫出一筆小楷。

――現在的皇五子謝琰，小時候還穿過謝茂的舊衣裳，玩過謝茂的舊玩具。

驚魂甫定的宮人侍從們再三確認了衣飛石的狀況，見他確切低眉順目冇有失心瘋的跡象，自家王爺神態也很復甦普通，方纔服從魚貫退去。

“朕很肉痛。”天子感喟，他口中說肉痛，卻毫不肯走近楊皇後，已心存防備。

李良媛給天子生了宗子，也是東宮白叟，破格冊為賢妃，混進第二梯隊。

淑太妃見了天子，好輕易被楊皇後勸好的眼淚又滾了出來，哭道：“陛下，我這孽障闖下滔天大禍，我且管不了他了，你拿他去處衣大將軍賠罪吧！”一句話說完，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