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8.兩界共主（92）[第1頁/共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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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曉得我會死在這個老匹夫手裡，我死以後，哥你幫我照顧太妃，臣弟先去服侍大行天子了。哥哥你從小把我養大，教我讀書騎射一身本領，還冇報效哥哥就這麼死了，臣弟真是不忠不孝啊，捨不得哥哥，捨不得嫂嫂，捨不得侄兒們……

明白日的，火如何會躥得那麼快？火場裡的季家人如何一個都冇逃出來？

“殿下，三爺、五爺來了。”趙從貴倉促趕來。

天子在玉門殿大發雷霆，一顆心都偏到了信王身上去，朝臣們都曉得隻怕有人要不利。

天子感覺這好事兒是承恩侯府乾的，大理寺與錦衣衛、羽林衛便可著承恩侯府查唄。

衣飛石垂首道：“我身份寒微，就不去拜見兩位皇子殿下了。”不管兩位皇子想跟謝茂說甚麼，他作為外人都冇資格去聽。

――不管是刑部還是都察院，都和楊家脫不了乾係。

可誰也冇想到，事情的生長竟然會變得那麼玄奇詭異。

這球冇法兒玩了。

“大熱天，來我這兒乾甚麼？”謝茂和諸皇子年紀相差未幾，說是皇叔，實在更像兄弟，彼其間也冇那麼多禮數。

承恩侯喪子死妻並將來朝，天子盯的竟然滿是與承恩侯府親附的大臣。

“他不過戲言一句，你們就敢擅殺朝廷重臣以嫁禍！誹謗天家骨肉，其心可誅！”

刑部尚書言慎行在朝中獨來獨往，從不黨附，不過，他女兒言氏就是在後宮中緊緊抱著楊皇後大腿的惠嬪，算是個隱形的後黨。都察院左都禦史蔡振得了足疾，十天裡八天都在乞假，真正管事的右都禦史楊至未是承恩侯楊上清族叔，天子冇即位之前他是東宮黨，天子即位以後，他就是天然的後黨。

“隻是遊戲。玩得高興就好了。”謝茂摸摸他的腦袋。

衣飛石看他的眼神很和順，可那和順中帶著一點難以置信：“贏不瞭如何會高興？”信王你莫不是個傻子吧？

就是為了滅口啊！為了阿誰奧妙，天子能滅了楊家，楊皇後，乃至嫡子謝琰。

粗心是, 親哥啊，我都被圈在高牆裡了，一向誠懇等候哥哥你懲罰我，酒不敢喝，肉不敢吃，彆說聽戲了，話本都不敢看，每天戰戰兢兢地檢驗，可為啥另有人不放過我啊，竟然殺了季閣老想嫁禍我！

這回不等他說話，手指才點向謝茂的額頭，謝茂就作勢抬手。

謝茂哭笑不得：“小衣，你守在這裡，固然不會輸，可也不會贏啊。”

不過，謝深很能韜光養晦，他和他的嬪母一樣，餬口在後宮的暗影中，幾近冇有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