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公主[第1頁/共3頁]

公主到底年幼，且又是活潑好動的年紀，固然也想見耶耶，但是每次一進入李治的宮中，她就感覺驚駭。待不了一時半會兒，就吵著要分開。

但是李治還是各種不對勁。

“耶耶，你的頭還暈嗎？”她滿懷等候地問。

她望向仍長跪在一邊的宮女，嘴一抿：“昔日大師總說，姊姊宮裡的人，最是聰明聰明，如何，現在倒嫌起她們笨拙起來？”

李治抬起眼，很不歡暢地掃了那宮人一眼。

宮女謝了武後，又謝了李治，如蒙大赦，從速爬起來，漸漸退了出去。一出了殿門，拍了拍胸口，提著裙子便跑了起來。

李治頭枕著宮女的大腿，唉聲感喟地躺在榻上。

他的頭在宮人的腿上動來動去的，總感覺有那裡不舒暢。

李治剛要回話，公主掙開了武後的手，撲進了他的懷裡：“耶耶，你如何了？你不歡暢了嗎？”

“大師！”武後攜著公主，前麵跟著明崇儼，緩緩地走了出去，“大師萬金之軀，何必跟一個小宮人起火？”

公主在李治手中掙紮著，一雙小腿又踢又跳：“耶耶扯謊，月兒明顯前幾日纔來看了耶耶。”

李治斜眼看著武後，礙於公主在，不好說甚麼，隻似笑非笑道：“對一個小宮女尚且如此，怪道天下人都說皇後賢能。隻是我卻不解，你倒說說，她做欠功德情，莫非不該罰？我如何就難堪她了？”

武後望望公主，又望望李治，點頭道：“好。月兒小小年紀，卻一片孝心，如何會不好？隻要大師不嫌她喧華。”

李治哼了一聲：“連按摩都做不好，留她何用？”

“你的手如何一點力道都冇有？”李治冇耐煩了，甩開宮人的手，翻身坐了起來，活力隧道，“按了這半天，一點感化都冇有，我的頭反倒越來越痛，也越來越暈了。”

“喔喔喔，月兒你說說，前幾日是幾日？”李治逗公主。

因武後叮嚀了，說耶耶正在悲傷，讓公主不要胡說話。公主躲閃著李治的目光，支支吾吾地不肯答覆。

但鄭國夫人走後，他俄然跟變了小我似的，彷彿看甚麼都不紮眼了。

李治一貫暖和，即便在病中，也很少對鄭國夫人的宮人發脾氣。

李治支著額頭，沉默了半日，又道：“你不是一向跟著順孃的嗎？順娘當日是如何按摩的？看了這麼久，如何一點兒都冇學會？真是......太冇眼色了。你如許的人，也就順娘能容得了你。早曉得，當初就讓你陪著順娘去昭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