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酸惱[第1頁/共3頁]

“少夫人的性子，姊姊們又不是不曉得。何況，阿郎發了話，她怎敢不聽？”

她惦記取鄭國夫人四七要用的經籍，忙辭了春草夏荷，行至門口，又躊躇著停下了步子。

兩小我不曉得冬梅如何想，相互內心卻非常不忿。她們是夫人的婢子，月朔是小娘子的婢子，照理說，隻要她們的職位比月朔高。誰想到，竟調了個個兒。更何況，現在她服侍的，可不是小娘子。

“mm說的好一口現成話。”秋菊忍不住笑道，“我們倒也想去抄經籍，隻是字不如你。雖說心誠則靈，不過有mm珠玉在前，我們的字，隻怕菩薩看不上。”

冬梅微微抿嘴，仍然溫聲細語：“佛說眾生劃一，何況隻是幾個字罷了。本日看來，冬梅的確是討了個巧宗。可當日我們跟著阿郎習藝之時，誰有那等目光，竟能曉得本日之事兒？若真有這般遠見，早就為本身謀算好了，何致虛度這麼多年，落得本日這麼個不上不下、既不能進又不能退的難堪局麵？”

“姊姊們放心，少夫人那邊，冬梅定會留意著……”她沉默了一會兒，才含糊道，“冬梅不敢說甚麼，唯有……記取姊姊們的話，見機行事罷。”

“本日萱娘美意，想送幾件冬衣疇昔，姊姊們猜如何，讓月朔那婢子給攔返來了。說是阿郎說了，她們隻聽阿郎叮嚀。”

“少夫人怨萱娘多事兒。”冬梅蹙眉道。

秋菊嘲笑道：“誰又惱了誰又怒了？我說的不過是實話，實話天然不好聽。mm覺著我說話刺耳，另有更刺耳的哩。我也不怕你惱，既開了頭，便一併說了吧。夫人的身子，不比客歲，身邊現在正需求人。夫人身邊的小婢子雖多，此次帶過來的，卻冇兩個。何況，便是在府中，婢仆成群，夫人也常感慨，得用的卻隻我們四個。現在走了你一個，我們三人已是吃力。若再走一個兩個，隻怕就要對付不過來了。更彆說，都跑去抄經籍了。夫人倘若要起人來，我們一個不在，這不是笑話麼？”

聽了她這話，春草與夏荷臉上，不由浮上了兩分憂色。

冬梅也不介懷，取出絹巾掩住嘴，輕咳一聲，持續又道：“姊姊們現在隻說冬梅得了個巧宗，平常，冬梅何嘗冇戀慕姊姊們。戀慕冬梅在屋中苦苦練字的時候，姊姊們能夠在阿郎的宴席上出儘風頭。春草姊姊的琴，若不好，阿郎怎會與你合奏？”她俄然不想說了。

春草數了半天手指頭，俄然笑了一聲：“月朔自小跟在小娘子身邊服侍，阿郎獨寵小娘子，她的職位，天然比我們高。現在小娘子也走了兩年了，年紀也大了，又在望月閣悶了兩年，冇想到，她倒不見收斂，反倒越來越有氣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