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看重[第1頁/共3頁]

楊八娘笑道：“明文學是可貴的明白人。隻是，這裡雖不是國公府，彆人看到的，到底是國公府的顏麵。”

不待明文學答覆，她又道：“明文學有所不知，這位武娘子予老夫人有大恩。傳聞她罹患風寒高熱不退，老夫人急得甚麼似的。若不是老奴死命攔著，立馬便要趕過來看望武娘子。老夫人的身子，明文學你也曉得，自夫人走後，便一日不如一日。大夫說要靜養，偏國公前幾日又出了些事兒。好輕易國公好了，這武娘子又病了。唉，老夫民氣善，武娘子固然不是老夫人的甚麼人，到底於老夫人有恩。老夫人……那裡靜養得了？”

“明文學放心，”她似笑非笑地瞅著他，“老奴不讓明文學難堪，還但願明文學也不要讓老奴難堪。老奴年紀一大把了，固然笨拙，前後跟著夫人老夫人，也學了些眉法眼低，不是那不知輕重之人。老奴隻是看兩眼就走，毫不打攪武娘子歇息。不然老夫人若細問起來，老奴如何說呢？難不成還要請明文學去老夫人麵前回話麼？”

楊八娘望著明文學，抿嘴笑道：“明文學說得對，是老奴胡塗了。正要問明文學，不知那位武娘子如何了？”

夏荷與子矜異口同聲應了聲“是”，一個便上前執起了茶盞，為明文學斟了盞茶，另一個跪坐在一邊，煮起了茶來。

月朔有些擔憂：“明文學說，還會有三五日幾次……”這話一出口，月朔就悔怨了，忙加了句，“不過隻要措置恰當，並無大礙。”

“辛苦你了。”楊八娘上高低下打量了月朔好幾遍，最後將目光落在她臉上，伸手在她臉上輕掐了一把，“你看看你，雙頰都凸起了，眼眶都烏青了，這才一天，就熬成了這般模樣，若再熬上三五日，可不得把你熬壞了。”

明文學點頭道：“可貴八娘待這位武娘子一片至心，明某怎敢禁止？隻是武娘子確是需求靜養，何況鬨了一宿並好幾個時候，纔剛閉上眼……”

月朔忙抬高聲音道：“明文學叮嚀了，高熱之人首要的是降溫，千萬不能焐。先前蓋了三床被子，不但冇焐出汗，反而燙得跟個火球似的。”

揚八娘公然利落：“老夫人傳聞武娘子病了，身邊除了月朔，又冇甚麼得力的人。老夫人擔憂人手不敷，誤了武娘子，故而撥了夏荷與子矜過來照顧。明文學說得對，這事兒還得等國公返來再說。不過國公一貫孝敬，定不會逆了老夫人的一片美意。”

她轉頭便叮嚀夏荷與子矜：“你們便留在這裡，國公返來之前，儘管聽明文學叮嚀。”